很清楚,昨日抓到岑近后,微臣便着人对他搜了身,之后更派了不少人盯着,都并未发现他身上有砒霜,这点宋御史和江廷尉都能作证!”
米尚书此时心中也是万分郁闷,照理说那岑近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砒霜才是,可如今却又出了这等事,他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就在这时,言穆清突然走过去,将岑近的头上的木簪给取下,拿在眼前仔细观察着,这个簪子瞧着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木簪,末端并不尖锐,前端是球形状,只是稍微大一些,但是这个样子在洛安城中也不少见,委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可言穆清却细细端详摸索,突然见他精光闪,两只握住木簪前端,一扭动,就见那球形被一分为二,只里面却空空如也,言穆清将木簪直接递给了李太医,李太医接过来,放在鼻端细细一问,脸色大变,忙对康宁帝回禀道:“回皇上,这里面之前放的就是砒霜!”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岑近将毒药藏在一个不起眼的木簪内,也怪不得米尚书等人会没有发现,可是康宁帝还是有些迷惑,问道:“朕记得他是绑着进来的,怎么从木簪里拿出毒药服下?”
米尚书也很是不解,道:“微臣肯定是将他绑着带进皇宫的,之前被关在牢房里,虽然没有绑着,但是也派人看守,就算有人偷懒没有发现,那岑近当时拿出毒药服下,可也不会这会儿才毒发身亡吧!”tqR1
米尚书此话也正好说出了康宁帝心中的疑惑,看向李太医,只听李太医道:“回皇上,服用砒霜并不一定当即就能身亡,要视其份量还有服用之人的身体而定,若是十分精通药理和医术之人,便能差不多控制好毒发的时间,”
江义闻言便道:“回皇上,微臣记得这个岑近是精通药理的。”
这下,一切再明白不过,不想看岑近的死相,康宁帝着人将岑近的尸体给抬走,这下目光才重新回到瑞王身上。
“呵,当真是朕的好儿子!老三,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嗯?”说到这里面色一沉,抄起杯盏就向瑞王砸去,并怒斥道:“你这个孽畜!”
瑞王见茶盏砸来,本能的用手一挡,这下,那滚烫的茶水就直接泼在了他的手上,当下整只手都通红了起来,可瑞王也顾不上这痛意,跪着向前,哭喊道:“父皇!儿臣是无辜的啊父皇!”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康宁帝怒指着瑞王,气得浑身颤抖,“朕以为,你不过就是纨绔了点,却没想到居然也存了这等心思!朕当真是眼瞎了!来人,将瑞王关进天牢!听候发落!”
不理会瑞王的求饶声,侍卫将瑞王给押了下去,而康宁帝似乎累了,便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一切明日再议。
言穆清出了紫宸殿,看着上面晴空万里,但眼底却带着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