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阴狠凌厉,吓得忙收回目光,抖着嗓音道:“回……回皇上,瑞王殿下确实是小的的主子!”
康宁帝闻言便看向瑞王,“老三,你可认识他?”
瑞王强忍着一腔怒火,回道:“回父皇,芳园的仆人虽然不比王府,但是也不少,而且儿臣并不经常去芳园居住,府里的杂事都是季管家打理,平日里见得比较多的也就是季管家,至于其他仆人,儿臣基本都不太注意,包括此人。”
康宁帝似乎料到瑞王会这么说,所以也没有再问,将目光重新转向阿旺,道:“方才钟芹说是你放了她,可有此事?你为何要这么做?还有,钟芹此前当真是被关在芳园里吗?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回皇上,确实是小的放……放钟……”似乎想到自己旁边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阿旺便指向旁边的真钟芹,继续道:“就是将这个姑娘放了出去,小的知道她被关在芳园里,也是管家吩咐小的要每日给她送饭,但是管家嘱咐小的不许乱说,也不许乱问,至于为何要放她出去……”说到这里,阿旺又瞥了一眼真钟芹一样,脸上有些泛红,“小的这么做,是因为听到守着她的朱虎说,等事情结束之后,王爷会将她给杀了,小的不忍心看着她年纪轻轻就惨死,就放了她。”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方才阿旺那不自然是神情自然是看在眼里了,都可以看出阿旺是看上了钟芹,所以才会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救了。
只瑞王如何也不会承认此事,更不愿意所有人,尤其是康宁帝信了阿旺的话。
“简直荒谬!”瑞王忍不住讥讽驳斥,“如你所说,本王要将她给杀了,自然是会秘密行事,那朱虎为何要告诉你?你分明就是在胡言乱语,陷害本王!说,是谁指示你的?”
“小的没有说谎!”阿旺梗着脖子回道,“小的虽然是一介粗人,但是也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给小的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说谎!那朱虎会告诉小的,是因为小的趁他喝醉的时候,问了他,他才说的。”
“你!”
“你给朕闭嘴!”康宁帝忍不住怒声低吼,怒瞪了一眼瑞王,又看向阿旺,继续道:“那岑近呢?”
阿旺面露迷茫,带着怯意小声回道:“回皇上,小的不知谁是岑近。”
康宁帝闻言长眉一蹙,看向米尚书,只见米尚书上前一步,恭敬回道:“回皇上,据微臣调查,岑近之前虽一直在芳园里,但是并未用真名。”
康宁帝了然,遂指了指岑近方向,又沉声道:“朕说的是他。”
阿旺顺着康宁帝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是岑近,便点点头,道:“回皇上,此人小的认识,之前他一直在王爷在芳园的书斋中当值,名唤姜应,据说他文采斐然,但是家境贫寒,这才无奈卖身为奴,王爷惜才,所以安排他在书斋做事,他平日里寡言少语,也很少出书斋,芳园里认识他的人不多,小的也只是在打扫书斋的时候,见过几次。”
这话,更是坐实了瑞王窝藏岑近的事实、
只见康宁帝目光阴冷的看向脸色苍白的瑞王,恨声道:“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