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疑虑么?”
言穆清闻言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缓缓道:“这件事已经交给了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审理,儿臣便等待结果就好,而父皇宣七弟来,自有父皇的用意,不是儿臣可以轻易揣摩的。”
“哦?”康宁帝目光转向裕王,精明的眸子中夹杂着冷意和怒火,只是很快就被掩了过去,变得平静无波,“老七,你可知朕唤你来,所为何事?”
“儿臣愚笨,还请父皇明示。”
看着裕王目光一片清明,还带着些许迷茫,康宁帝眸光一深。
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垂下眼帘,冷声道:“朕到现在也很是糊涂,不如,让这个叫钟芹的给你说,你再给朕解惑?”说罢,就看向一直跪地不语的钟芹。
想是康宁帝的目光太过冰冷锐利,即便是一直低着头,钟芹也能感受到,身子忍不住颤了颤,抬起头看向裕王,面上夹杂着悲切和歉然,只见她手脚并用的爬到裕王狡辩,拉住裕王的衣摆,声音因惧怕而带着颤音,“王爷!是婢子没用,婢子枉费了您的心血!让宣王给发现了破绽!婢子该死啊!”
裕王瞪大眼睛,满是震惊,退开一步,低斥道:“放肆!你可知诬陷皇子该当何罪?”接着向康宁帝跪下,正色澄清起来,“父皇,儿臣在此之前根本就没见过这个姑娘,更不可能命她做什么!这一切都是莫须有的罪名!还望父皇明察!”
康宁帝手支着额角,神情莫测,“你说她是诬陷你,可有什么证据?这朝上那么多人,皇子那么多,她怎的谁都不说,偏偏说你?”
“儿臣也不知,更不明白为何这个女子非要出言陷害儿臣!更不可能有什么证据了!父皇明鉴,若是儿臣当真和这个姑娘有瓜葛,不会毫无准备,任凭她随意攀扯!”
康宁帝闻言,眸光微闪。
看着裕王,只见他一向温润的脸上难掩慌乱,瞧着似乎是真的不知情,而且,如他所说,这钟芹若真是他派来的,那应该早有准备,不会像如今这般失措。
可也说不定,他原本就是打得这个主意,故意以此好让自己消除疑虑!
转眸看着静静的站在一旁的言穆清,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冷声道:“老六,你觉得老七的话是不是真的?”
裕王闻言便面含企盼的看向言穆清,而言穆清仿若并未发现,只平淡的回道:“回父皇,此案儿臣只信最后的结果,至于七弟……”淡淡的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父皇英明,只要七弟没有做过,自然是会还他清白。”
康宁帝原本也不指望这个儿子能说出什么来,目光转向宋御史几人,“几位爱卿,此案一直是你们几个在审,你们觉得呢?”
宋御史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后,就事论事道:“回皇上,此女虽口口声声说是得了裕王殿下的指使,但却没有实质的证据,所以不能仅凭她的一面之词,就定裕王殿下的罪,一切还需再加以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