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仿佛全身骨头被折断的难受,身子又冷又热地晕乎乎的,做完后,她感觉到陆瑾严就离她而去了。
只剩她一个人昏迷不醒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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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恢复意识那刻,已经身在柔软的床上了,她抬眸看到了一个医生在给她做着检查,手背上还吊着输液。
“安小姐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寒发烧了,输液退烧就会没事。”医生顿了顿,脸色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就是陆先生……”
“什么?”她没想到陆瑾严还在身边,这里……还是他的房间吗?
“请你节制点吧,她身体还这么虚弱会受不了。”医生似乎脸红了一下,然后开了几副药离开了。
安静看到陆瑾严这个男人无动于衷地目送医生离开,她才缓缓看向了他,正好他也收回了视线,两人四目相对。
陆瑾严看见她醒来,没有半点惊喜,“醒了?”
“嗯。”安静试图坐起来,靠着床头,抬眸看着他,“你昨天是病复发了吗?严不严重?”
她以为他不会告诉她,可是他却说,“不是。”
看着他良久,安静才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只要他没事,那她昨晚也不算白忙活了。
见她如此担心自己,陆瑾严缓缓走到了床边,俯身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这么担心我的死活?”
安静愣了愣,随即魅惑一笑,“我爱你,当然会担心你。”
虽然这个笑容有些苍白,但依旧美艳动人。
因为她的笑,和她说的话,全部都是出自内心的。
陆瑾严却摁下了她输液的那只手,语气冷漠无温,“你爱过的男人数不胜数,太廉价。”
安静的笑容渐渐收敛了,没有顾手上的疼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半响才说,“难道你就爱过我一个人吗?你现在爱的难道不是宁悠吗?”
虽然这么问,但她心里还是极其渴望陆瑾严能够反驳她。
陆瑾严放开了她的手,残忍地冷沉道,“随你怎么想,从贺冥死的那刻我们之间就不可能了。”
安静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她痛苦地捂着脑袋,贺冥……承佑……
那天的情形一遍遍在她脑海中不停放映,她真的不是有意害死他们的孩子,他就要这么残忍地惩罚她,用他和别的女人的婚礼……
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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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一周过去了,陆瑾严没再来看过安静,安静也没再缠着他。
她的意志,被那一句绝情的不可能给打倒了。
可是当陆君晚过来看她,坐在那里良久,犹豫着开口劝道,“安静,明天瑾严和宁悠就要订婚了,你真的……什么都不打算做,眼睁睁看着他们订婚吗?”
“我能做什么?”安静才神智恍惚地低喃,“他们相爱,我这个坏人该做什么破坏得了他们?”
“安静你别说气话了,我不相信瑾严不爱你了,他只是因为一时接受不了贺冥的死才变成这样。”陆君晚拉住了她的手,“我不想看到他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