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安静站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了,她穿得很单薄,夜风吹得特别冷,寒意透骨。
仿佛整个人被黑暗所吞噬,随时会消失不见。
这时,身后一个沉冷无温的男声传来,“就因为让你给她擦个伤口,就想不开打算站在这里一个晚上?”
听罢,安静震了震身体,显然没想到他会跟着出来,他不是应该留着安慰受伤的宁悠吗?
想到这里,她没有转过身,“和你无关。”
“现在是在给我脸色看?”陆瑾严走过去,睨着她没有笑容的小脸,虽然之前取悦他的笑容不是很顺眼,但比起板着脸更舒适一些。
安静转过头,见他就站在自己身边,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换了个话题,“今天宁悠给我喜帖了,你们的订婚喜帖。”
“是吗?”陆瑾严一点也不吃惊,仿佛早就知道。
看上去打算接受这场订婚宴,安静垂了眸,“离你们订婚只差一个星期。”
“那又怎么样?”陆瑾严理所当然地说着,仿佛丝毫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他可以晚上和她缠绵在一张床上,却面不改色地去娶另外一个女人,她真是低估了陆瑾严。
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他也不例外?
安静低下了声音,“无论我怎么做,你都要娶宁悠吗?”
“你能怎么做?”陆瑾严不答反问,看着她的目光幽深,仿佛想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好半响,安静才抬眸,笑了下,“我还能怎么做,挽回你的心啊。”
“怎么挽回?”陆瑾严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可是语气却平静得很,仿佛不受她的答案滋扰。
“你说怎么挽回?”
说着,安静缓缓靠近了他,寒风被他高大的身躯抵挡了,他温暖的体温传到了她身上,让她身体连心稍微暖和了。
她缓缓伸出手,划过他结实的胸膛,神情淡然,“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说到一半,安静顿了顿,突然魅惑一笑,“你那儿又精神了。”
虽然笑着,可是她心里却感觉到悲哀,除了做那种事之外,她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了。
陆瑾严蓦然黑戾下眼神,握住了她的手腕,“别老是随便碰男人的身体。”
“你是让我别随便,还是别碰别的男人只能碰你?”安静反握住了他的手心,和他渐渐十指相扣地交握。
只见陆瑾严僵了僵,她对着他一笑,“放心,我只对你随便,也只碰你。”
陆瑾严看着她的笑意一时失神,心里似乎乱了,正要说什么,脑子突然闪过一丝剧烈的疼痛和烦躁,呼吸都快窒息得难受。
他猛然抽离了自己的手,冷下了声音,“你这种随便的女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话音刚落,陆瑾严不顾自己的话是不是伤到了她,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静脸色煞白,低头看着手里仅剩的余温,抿着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瑾严,你的心到底有多狠,我这一生不论你死了还是活着,爱的都是你,换来的只有一句我这种随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