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眼睛不瞎,她想都能看得出来,难道他心思缜密的一个男人会看不出来?
安静皱眉,还是他知道当做不知道,还允许她来找他聊天,他到底有没有原则?一个盲人都不放过。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她抿着唇,却没有当面跟他抱怨,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
明显是生气了等人哄的意思。
贺温谦深深瞥过她,仿佛不知道她心里所想,而是问,“为什么这么早回来,我还以为你和贺冥要待在宁园一整天。”
“你是嫌我们太早回来,打扰到你了吗?”他不说话,安静还能忍住气,可是他一说话,还若无其事,让她根本压制不住情绪。
贺温谦听出来她语气里浓浓的火药味,他没惹她吧,她想去宁园也纵容她去了,她还这个态度?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贺温谦确实心里那么想过,也害怕她一去不回,只是她回来了,他心里很高兴,只是没能表达出来。
怕,吓走她。
“你当然希望我不回来了,现在不止我能陪着你了,还有……”说到这里,安静戛然而止,这才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
她这是……怎么了?
“还有什么?”贺温谦问。
“没什么。”安静不说了,自己都感觉自己语气酸酸,她又不会介意他和别的女人,干嘛那么生气。
见她不说了,贺温谦也没有追问,只是低声说,“我饿了,刚刚护士给的餐点不合胃口。”
安静心里冷哼,让你那个美女盲人给你带啊,人家眼睛看不见才不会照顾你,也不想想照顾你的人是谁。
她抿着唇,最终还是心软说,“你想吃什么,我去买,顺便帮贺冥带一份。”
……
吃完午餐后,安静下午趁着阳光不错,推着他坐轮椅去花园走走了,贺冥在病房里睡午觉。
可是没想到那么凑巧,又碰到了那个女盲人。
身旁是一位女护士牵着她散步的,安静皱了下眉,然后看了一眼贺温谦的反应,只见他没有打算跟对方打招呼,心里那块石头才落下。
正想推着他离开,只是她没想到一个盲人竟然能够准确地看着两人的方向,喊出,“贺先生,是你吗?”
安静眯起了眼,她到底是真瞎,还是装瞎?
有盲人能够这么准确看到方位吗?而且她也没看到身旁的护士提点她。
只见那护士扶着宁悠走过来,她笑得腼腆,没有焦距地说,“贺先生,上次走错病房上你看笑话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贺温谦也疑惑这一点。
“你身上有股别人没有的味道。”宁悠见他沉默,补充了一句,“很好闻的味道,我眼睛瞎了,但鼻子很灵。”
原来是这样。
贺温谦瞥过她,“什么时候眼睛能拆纱布?”
仿佛老朋友一样的聊着天,安静从没见过他主动和女人说话,她抿着唇,这个女人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与众不同到连他也动容了?
安静打量着这个盲女,是有一股清馨出众的纯情,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