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时暮小心翼翼握着她的脚踝,抬眸望着她,温柔说,“我先帮你处理脚上的伤口。”
他没有注意到此刻,他说话条理清晰的完全不像一个傻子,安静蹙了眉,睨着他,“谁允许你帮我上药的?”
“你要赶我走,也要等我帮你上完药。”时暮固执地说,然后轻轻摸过她的小脚,查看着烫伤,见她想缩回去,他握得更紧了。
随即,取过一旁的烫伤药膏,轻缓帮她涂上,一点一点,深怕弄痛了她。
对待她,如同女王一般高高在上,而他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
终于涂完药也包上了纱布,才放下了她的脚踝,安静静静凝视了他几秒,“你别以为这么做,我会留你下来。”
时暮收拾好了药箱,没有在意她恶劣的语气,低声说,“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你今天脾气不大好……”
“谁?”安静语气又冷了几度。
时暮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弱弱地说了句,“那个惹你哭的男人。”
“我警告你,你再在我面前提他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安静声音嘶哑的说。
谁知,时暮抬眸有丝期盼,“我不提他,你就会留下我吗?”
安静一言不发地躺倒床上,似乎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而时暮却很高兴的当她默认了,见她身上什么都没盖,下意识起身替她拿了条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轻声说,“我不打扰你睡觉了,我去睡沙发,晚安。”
能留下来,他已经很满足了。
听到了他离开的声音,安静才缓缓睁开了眸子,或许是这安宅一点人气都没有,没有一个人陪她说话,如果再这样一个人闷下去,她非得闷出精神异常不可。
她告诉自己,那只是个傻子,偶尔和他说两句,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而不是一片可怕的静寂,就过得连时间都不知道。
……
安静醒来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她已经没有睡意了,昨晚也没怎么睡,根本睡不着的辗转反侧。
睡意,她索性起来去浴室洗了热水澡,梳洗后换了衣服,下楼。
刚想去做早餐,就听到了厨房里的声响,她愣了愣。
意识里还停留在安宅应该只有她一个人才对,哪里来的声音,不过随即想到了昨晚那个给自己上药的男人。
她抚了抚长发,眯起了眸子,好像没有赶走他。
这时,她缓缓走到了厨房外,看着那男人正在做早餐的模样,并不是奇怪这个傻子怎么会做早餐。
而是那清冷的背影,让她瞬间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
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
当时在陆瑾严的别墅,他也亲自为她下厨过,她当时在想哪个女人能够嫁给他,那或许是她的幸福。
可是现在,只会做一声冷笑,还是白清清那样的女人适合他,她和陆瑾严才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当她想离开时,时暮叫住了她,似乎关心,“你脚受伤了,坐在餐厅等一会,我就快做好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