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安静因为刚刚康复就出来那么久,所以有些疲累地靠着车背,苍白着小脸,不知不自觉睡着了。
陆瑾严适当放缓了车速,打开了车内的暖气,余光看到了她憔悴的脸色,瞥过她手背上的打过针的痕迹,明显看上去像刚刚住过院出来一样
他讳莫如深地敛眸,随即拨打了医院的电话,几句话后挂断,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不知道时暮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她差点咬舌自尽,送来医院救治差点就要动手术缝合。
陆瑾严深深瞥了她一眼,她不像是那么小小的事就想不开的个性,那么就是时暮逼迫她做什么,他眸子噙着几不可见的寒气,随即消失不见,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
安静醒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车窗外,发觉是离医院不远,而且停在路旁,她才转过头刚想问身旁的男人,她到底睡了多久,他为什么不叫醒她?
可是,驾驶座却已经没有人影了,陆瑾严去哪了?
她下意识拧着眉,然后推开了车门,先想的不是一声不吭回医院,尽管医院就在她身旁不远处,而是四处寻着陆瑾严的身影,直到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对面走过来。
安静走了过去,见到真的是他才放慢了步伐,没有问他去了哪里,而是将手上的外套还给他,“我……回医院了。”
仿佛就是特地过来,跟他打声招呼再离开。
陆瑾严接过她手上的外套,顺势却握住了她的手腕,磁性地莫测说了句,“如果安氏有什么需要帮忙,你可以告诉我。”
她的手上顿时一阵滚烫得想抽离,安静似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然后抬眸看着他,是不是知道安氏现在虽然股份在她身上,但大部分被时暮控制。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抽出了自己的手腕,轻声说,“谢谢,安氏没事,我要回医院了。”
她和时暮之间,现在已经不是只牵扯到安氏的问题了,她想用自己的方法试着解决,毕竟那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她不想什么都无法为他做,哪怕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还要假借他人之手。
见她不肯说实话,陆瑾严也没有勉强同时松了手上的力道,深邃得不动声色瞥过她,只是留下了一句就离开了,“如果下次还有人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或者需要帮忙就打我电话。”
安静看着他坐进车内,扬尘而去时,两人擦肩而过的凝视,深邃锐利得令她愣了好几秒,她怎么觉得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跟她挑明。
……
其实回医院重症监护室之前,她就想过时暮应该会找到这里来,果不其然就看到他坐在那儿的长椅上,远远看过去就可以看出他神情疲累,侧脸的线条似乎消瘦了一些,更加冷。
安静不为所动的走了过去,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正要走进重症监护室,蓦然意料之中被时暮走过来猛然拉入了怀中,只听到他清冷的呼着气,“安静你去哪里了,我把整个医院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