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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帝后这么说,那卑职可就放开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道,言语间多了些洒脱与随意。
“这才对嘛。”白青屿是看不惯他那唯唯诺诺的拘谨模样。
本就是匹野马,干嘛非要给他套上枷锁。
“帝后今儿叫我来,不会又是剁了谁家的翅膀想烤来吃吧?”
“要真为了这事儿叫你,不就大材小用了吗?”白青屿准备先捧吹一下,“整个青丘都被你管理的井井有条,那些小事儿哪能劳动你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涂山魇眼波微闪,开口道:“可是卑职做的有哪里不对?”
他以为白青屿是话里有话,此次叫他过来实际上是帝君的意思,想借白青屿的口给他传递些什么。
白青屿微微愕然,就想打自己的嘴。果然这种传统严肃正经的交流方式不适合她这种二皮脸。
“你想多了,那撒……要不你还是帮我烤几根鸡翅膀吧……”
说完这句话,白青屿更想捂脸。
涂山魇有些讶异,但看着她那呲牙咧嘴的懊恼模样,眼里却重新聚起了笑意。
“好,帝后稍等。”
在白青屿惊讶的目光下,涂山魇稔熟的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鸡翅和调料在边上就地用狐火为她烤了起来。
这行云流水的一波操作把她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心道:这哥们是有多爱吃鸡翅膀啊?食材都还随身备着。
她不知道,涂山魇并不是一位老饕。
他随身备着这些只是忘不掉那一次在马车上与某人一起烧烤鸟翅时的那个场景,虽说由始至终他都未尝过那烤熟了的青鸟翅膀是什么味道。
某人也没真的尝过他的手艺。
只是每每心烦意乱的时候他都会为自己烤上一串,也不吃,或许是在等待着,等待着某人吃下他亲手为之烤的串儿。
今天,这机会终于来了。
不远处的假山后,姬夜染神色阴晴不定。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涂山魇彼时脸上的神情一览无余,而他背对着凉亭,情商不在线的某白自然是瞧不见他是用何等的表情为自己烤串的。
但这种表情对姬夜染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让他有些愤怒,有些郁闷。
“这就是你们叫我来的目的?”他声音有几分冷意。
两个小家伙在旁边闻到一股心酸的味道,“干爹,臭爹想叫娘亲把这小哥哥收入六百旁门里。”
“我们可是坚定不移站你这边的,这不让你先来了解下竞争对手的情况吗?”
姬夜染满腔的抑郁在听到这两小鬼头一席掏心窝子的话后全成了浆糊,这都什么和什么?
到现在这两子还想着让他去当后爹呢?
“你们的心意干爹心领了。”他失笑着道,然后毫不留情的在两个家伙脑门上赏了两记暴栗。“你们那恶棍娘亲还是留给狐狸那命硬的去消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