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矫情的过场。”
白玺戊一口气将酒饮尽,坛子随手丢在地上。“看来你看清自己的心了。”
“有些晚,但还不迟。”
“再见。”
“会再见的。”
……
青丘中的事务,凤澜渊走时便交给了涂山魇去打理,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确有领袖之才。苏幕遮和东襄王这些老一辈的光辉已全然被他所掩盖,族中事务也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涂山妙音和涂山妙颜两姐妹在西荒干的好事儿自然早就传回了青丘,东襄王痛失两个孙女虽伤心难过却也不敢再起什么谋逆的念头。
一则他已宣誓对凤澜渊效忠不能再起反心,二则怕是他那念头一起等待他东襄王府的就只有毁灭二字。
如今整个妖界都知,帝后为帝君生下了两个了不得的儿子。
其生产过程更是九死一生,造成这凶险的‘功臣’之一便是他那两个孙女。
凤澜渊让涂山魇回来管事之后并未下令要追究东襄王府什么责任,但涂山博自个儿心里却是悬吊吊的。
他们东襄王邸此次是犯了重罪啊!
如今整个狐族听闻他们府邸之名,莫不是要唾弃三分!
若是那两个小皇子真的因为他孙女夭折,怕是狐族之人恨不能生吞了他们东襄王邸所有人的肉。
一个强大的后嗣,意味着一个族群的兴旺。
毋庸置疑的是,帝君在,狐族兴!凤孽凤障这两位小皇子在,则可保狐族万世长存。
涂山博现在只求凤澜渊回来后可以法外开恩,拿他以儆效尤无妨,但能给他们东襄王邸的那些小狐狸们留一条活路。
涂山魇自埋骨山下来后,照例回了他的狐狸洞休息。虽说他现在身份已今时不同往日,但不管是衣食住行他还是照着从前那般,未曾有过骄奢之态。
“阿魇,你可算回来了,快来看看。”魇父早早就在洞外等着他回来。
涂山魇看着他脸上的喜气,神色也不禁软和了几分,“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
“大喜!大喜!”魇父忙拉着他进去,拿起桌上的画轴,道:“这是家主……不,你母亲早早叫人送来的,都是青丘里顶好的姑娘,有不少还有涂山血统,你快瞧瞧。”
涂山魇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下去。
“她送这些东西来做什么?我不看。”
“阿魇。”魇父一下有些慌神了,赶紧把画轴放到边上,“你母亲也是为你好,寻常家二郎到你这个年纪早就婚配了。再说了这些姑娘也都是她为你精挑细选的……”
“精挑细选?呵,到现在她还想着我有何利用价值吗?”
“她毕竟是你母亲,怎会害你。”魇父身子颤了几下,“自打你被帝君重用之后,你们母子间的关系越发生疏,这又是何必呢……”
涂山魇眼中带着几许恨意和嘲讽,低声道:“她何尝真将我视为儿子过……”
那个女人眼里能看到的只有谁更‘值钱’这种东西。
“但你迟早也是要娶妻的啊。”
“真到了那时再说吧。”听闻魇父之言,涂山魇脑中飞逝过一张面容,只是瞬息,他就将这份心思深深的压入心底。
他真正想要的是此生都不可能得到的。
这时,洞外传来通报声。
“魇公子,帝君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