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川王宫。
凤澜渊站在阑干旁,看着天边越渐猩红的血月。
一双纤细的臂膀忽然从后抱住了他。
他微怔。
直到女子瓮声翁气的小音调传来,“凤三狐狸,孽儿障儿都睡着了。”
“所以呢?”
“今晚可以不用胎教了。”
这话的意思是……
凤澜渊转身,抬起她的下颌,看到了自己小娇妻脸上别扭的红霞。
……
红绡帐暖间,白青屿感受着喷吐在自己肌肤上男人温柔的气息,他的唇瓣摩挲着脖颈,一点一点游离,麻感从脖颈一点点窜至了肚子上。
因为怀孕的缘故,那儿像极了一座小山丘。
饶是早已坦诚相对了无数次,白青屿此刻却少见的有些难为情。
从她这个角度看,凤澜渊正痴痴地望着她的大肚皮,银眸里闪烁着幽光,温柔的若一滩将化开的雪水。
白青屿被他看得越来越囧,忍不住捂着肚子,“别看了~”
凤澜渊不紧不慢的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怎能不看,凡人十月怀胎尚且辛苦无比,夫人的苦却还多出好几倍。”
“我没觉得多苦……”反正有同心结在,她最多难受三分,七分都是凤澜渊受着的。
“哎呀!”
凤澜渊忽然埋下头,轻轻吻在她的肚子上。
白青屿猝不及防,不知怎的今天她格外受不了这个。
凤澜渊看着鲜花绽放般迷人的容颜,低叹了口气,身子小心的覆了上去。
白青屿感受着缓缓降临的压迫感,不觉闭上了眼,身上忽然一轻转而被拉入一个滚烫的怀抱。凤澜渊搂着她,唇埋在她耳畔,嗓音哑哑得带着几分叹息与忍耐,“夜深了,睡吧。”
睡觉?就这么睡?
白青屿一时懵,脑子里那些不良思想一扫而空,没搞错吧?她难得自动送上门,这死狐狸忍心不下口?
“凤三狐狸,你没出啥问题吧?”
“嗯?”
“你肾还好吗?”
“……好得很。”
“完了,那估摸着心理有问题了,说吧,你看上哪家男人了?”
白青屿只觉腰间紧了一下,耳畔传来凤大爷咬牙切齿声:“夫人很喜欢玩火吗?”
“咳咳,玩火伤身,睡了睡了。”
白青屿灰溜溜的把脑袋埋他胳肢窝里,老脸臊的慌。飘了飘了,凤大爷难得能抗住道德的沦丧与人性的泯灭,她却差点走火,这脸丢的……
凤澜渊揉着她的秀发,眼里的戏谑散去,唯有一片柔和的幽光。
真是个傻媳妇。
……
翌日大早,所有人都到了港口集结。
昨晚的小温存一过,白青屿心头的别扭早就荡然无存,任由凤澜渊牵着自己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凤元瑶和孟天真两人见状,心里默默哼了声:狗男女。
海浪拍击着岩石,海风顺势吹来,夹杂着咸咸的、略带腥味的海风,蜿蜒连绵的海港前,一艘战舰般的巨船立于海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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