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塔的病有些棘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会儿还要请于大夫帮帮忙。”
“哦,奈塔就是村长的小女儿。”周琳又补了一句,顺带又叹了一口气。
余子芹皱了皱眉,“这么严重吗?”
周琳摇摇头,“其实我叹气不光是因为奈塔的病,而是这里的……”她顿了顿,“算了,等你见到你就知道了。”
“别,周大夫你说说看。”余子芹这个平时话不多的,现在都舍不得合拢嘴。
“唉,这里的风俗很奇怪的,产妇生产后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要整三天后才可以奶孩子,大人小孩都不容易活下去,得了个病吧还没有好医生,也没有药,唉!”
周琳不愿多说,草草吃完,就领着余子芹和白雨桐去村长的住处。
村长的房屋并没有比其他家的好一些,底部由密密麻麻的树枝围起来,顶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编织茅草席。进出口(门)只有一个,又窄又矮,进出都要弯腰低头。
此时因为天已经黑了,草屋内是不可以点火的,所以奈塔的母亲便抱着奈塔坐在草屋的火堆前面。当她看到周琳时,双眼一亮,立刻站了起来。
周琳加快了脚步,走上了前去,和奈塔的母亲交流了起来。
虽然其余几人听不懂她们的谈话,但是从奈塔母亲脸上的神情不难看出,奈塔的病似乎更严重了。
等到她们二人谈完,余子芹便问道,“我可以看看这小姑娘吗?”
躺在毯子上的小姑娘怯生生的,当陌生人朝她看去的时候,她本能的朝母亲的怀里瑟缩着。
周琳见状,蹲了下来,摘下了脸上面纱,在小姑娘的头顶轻柔的摸了摸,对她说着什么,似是在安慰。听了她的话后,奈塔的母亲随即便将奈塔的裙子掀了起来,直至露出大腿。
浩特族的人肤色较黑,所以当奈塔的大腿暴露在众人面前时,她们只觉得这黑粉交印一片片格外的触目惊心。
大腿的多处肌肤似乎是被烧过、割过,新长出来的皮肤是粉色的,色差格外的明显。
“怎么这样?”白雨桐紧紧敛眉,“她的这条腿,还能走路吗?”
“不能。”周琳摇摇头,“奈塔的一只腿已经瘸了。”
“其实很多地方都还在采用这样古老而传统的治疗方法。”余子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奈塔腿上的伤口,道,“这种传统疗法认为火烧和刀割能够把引发疾病的脏血和毒血清除,有时候甚至会用到放血这种办法。白天我看的那些牲口,很多骆驼的耳朵都不是完整的,这里缺个口子那里缺块肉的,想必都是出自当地大夫之手。”
“来,伸出手来。”余子芹如是的对奈塔说着,说完自己拍了下脑袋,小姑娘听不懂他的话呀。他便直接上手去把脉了,细细诊断一番,余子芹心中已有了些计较,这便将奈塔的裙子理好放了下来。
奈塔母亲立刻问了一句,周琳也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这就问余子芹,“你找到病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