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若水坐在床上,目光呆滞,想起刚才邢世东在客厅和她说的话,她心乱如麻。
不爱他?
那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生活了这么久,几年时间,一直都比较和睦,要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分开。
可是……
一想到重新在一起,她心里总觉得过不去那道坎,也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他这么千里迢迢的来了。
而她,心里头总是那么不舒服。
正想着,门外响起“咚咚咚”敲门声。烈若水想应该不是他,“进来吧。”
门一开,果然不是他。
是江景潮。
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拿了一杯牛奶和一瓶啤酒,还有一点零食,一屁股就坐在她房间的地毯上。
“来,陪我喝一杯。”
不能喝酒,也只能喝牛奶了。
烈若水知道他是来开导自己,她现在谁的话都不想听,“你是说客?如果是,那就回去,别在我面前晃悠。”
显得烦人。
“你这人怎么这样。”
江景潮冷哼,“要不是你多管闲事,今天我也不会被绑受伤,现在你还这个语气对我说话,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啊?”
他把牛奶递给她,“其实邢世东不错的,知道你的位置后,就开始递交申请过来了,知道你怀了孩子,担心你身子累坏了,想尽一切办法过来。你说,他不够关心你?”
“就知道是你这个叛徒!”
烈若水冷笑,“当初就不该接待你!”
还是这人说了!
“我这哪儿是叛徒啊?”
江景潮咬开瓶盖,喝了一口,“我要是想让他不知道,那他不可能知道,但是我不希望你过的不幸福!”
他有点伤感,“男人婆,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比他认识你早,但是你还是和他结婚了,你喜欢我比喜欢他久,但你还是怀了他的孩子,这个有道理可讲吗?”
烈若水无语,这哪儿跟哪儿。
这人又提起干嘛!
“你们两个就是一对,这个不用怀疑,你们要是分开,铁定闹的天翻地覆,哪个不是撕心裂肺的?现在你装什么云淡风轻?当初你求人家别离婚的劲道哪儿去了?一天到晚,跟个小孩似的。”
当初,她求着不要离婚。
现在,是他。
位置变换的真快。
她苦笑,“当初是他想成全我,现在是我想成全他。道理是一样的。”
“你们两个,要是一直纠结下去,等孩子成年了,都没个答案!”
江景潮看的着急,“能不能在一起,给个痛快!别吊着人家,你要真舍得邢世东,给他说清楚!让他回去!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什么样的孩子没有,你还以为真等着你和肚子里的娃呢?”
这话说的太过分!
烈若水拿起枕头,砸过去,“你混蛋!我想怎么样是我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只不过是想冷静!
“他是你孩子的爹!是你奶奶亲自把你托付给他的!他是你丈夫!”
江景潮懒得再刺激,拿起酒瓶,一口灌了半瓶下肚,“不管你怎么想,你别拖拖拉拉的,人既然已经来了,别瞎耗着。”
烈若水咬牙切齿,“我就要耗着!耗的他老的不成样子,没女人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