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玦晒完柿饼,准备回房间休息,却没想到,听到宋年在楼梯拐弯处打电话。
“我这不是快回来了么?我在这儿待两天,待了就来找你,好不好嘛。”
这语气,一听就是在给他的小情人打电话。
陆西玦嘴角一抽,答应了他明天走,要是非要他留下来,的确是对不起他。
宋年很义气,她简直不要太感动。
差点落泪,又听宋年解释,“我今天去逛了一圈,这儿可好玩了,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来找我嘛,我又不是为了小西才留在这儿的,你生气什么嘛。”
又生气?
陆西玦觉着,这强攻当的不是很有男友力啊。
动不动就生气,哪儿来这么多气生的?
“知道了,亲亲你,爱你……”
又磨磨唧唧好一会儿,宋年才挂掉电话,等出来,看见陆西玦站在楼梯处,差点没把他吓死。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宋年抱着胸,一脸惊恐,“你是不是偷听我和我家那位的电话?老婆,没想到你越来越可耻了!”
路过听到的,跟偷听还真不是一个概念。
陆西玦嘴角一抽,冷笑,“你想留在这里玩就直说,干嘛装的大义泯然,说是来陪我,你这小子,敢情拿我当枪使呢?”
“老婆,你怎么说话的呢?好心当驴肝肺不是?我不在这儿多待两天等你那位朋友来,我能放心你吗?”
宋年一脸纯真无害,陆西玦以前还真发现,他这么善解人意。
“我知道了。”
她懒得解释,宋年在这儿多待几天,也不是坏事。
对于她来说,反而更好。
这几天,只要找个时间,把烈川赶走就可以了。
有了这个想法,她实施起来也就方便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四人落座,还没开始,她面色凝重,“二少,哑叔,你们也知道,过两天顾若宁要回来长住,如果家里有这么多男人的话,恐怕不方便。”
她也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但事实摆在眼前,烈川应该有自知之明。
没想到话音刚落,烈川点头,若有所思看向宋年,“有些人确实不方便待在这里。”
明眼了说的是宋年。
宋年一阵憋屈。
他可是招谁惹谁了?
他脸色一变,“烈川,你什么意思?我和我老婆,是明媒正娶,办过婚礼的,你说我是外人?”
这么容易被刺激到,还真是不容易。
没想到烈川只是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悠悠的低头继续吃饭,“我没说。”
责任撇清的干干净净。
陆西玦眉眼满是不高兴,狠狠塞了一口鱼,扒了一口米饭,想着接下来要怎么赶走烈川。
正想着,烈川又道:“要实在不方便,我可以和哑叔一起睡。小木屋不在厅内,不会对谁造成影响。”
小木屋……
就是摆放钢琴的屋子。
那个屋子,陆西玦经常去弹钢琴。
现在男人还能住在一楼,要是真去了小木屋,她连钢琴都没机会碰了。
“……”
她沉默不语,倒是宋年觉得满意,“行啊哥儿们,这么有自知之明,那从今天起,你就去睡小木屋……”
真蠢。
陆西玦默默叹息,难道宋年就没看出来,烈川是在尽力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