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陆西玦尴尬了,今晚真要和他一起睡?
这床不像村子里的炕,看着也就刚好容纳两人,她倒不是怕挤着,而是这男人万一不老实……
正郁闷着,次加来敲门,说要问她那晚具体事情。
她邀请他进屋,陈述了一遍,也没觉着有问题,男人坐在一旁抽烟,压根就没听。
只是烟抽的越来越猛,最后不耐烦,捏碎了烟盒。
剩下最后一支烟。
“那……你的意思是,那四五个人,看起来都是惯犯?”
次加琢磨不透,“可是,最近两年,很少有犯事的,更别提这么猖狂的了,竟然敢明目张胆抢人。”
陆西玦也想不明白,那伙人目标那么明确,很明显,是针对他们的。
如果是有备而来,那就值得深思了。
“二嫂,那几个人,除了你说的长相,还有没有什么特征?”
次加把所有希望都投到她身上了,“尚小姐说,那个时候她吓懵了,天色又暗,看不清那几个人的脸。”
天色是暗没错,可是,也不至于看不清那几人的脸啊?
陆西玦皱眉,仔细想了想,“领头的有络腮胡,还有一个男人,被我咬掉了半边耳垂,手臂上应该也有一块牙印。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了……”
那时就顾着逃跑了,哪里有空研究长相。
不过,一个大男人能被她咬掉耳垂,也足够说明,当时情况是有多惨烈。
次加若有所思,露出些许歉意,“谢谢二嫂,这次你受惊了,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看来是没什么问的了,陆西玦点头,送他离开。
房门关上,屋内又是一片沉寂,她瞥了一眼男人,他正手指夹着烟,眯眼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
火都快燃尽了,他也没什么反应。
“二少?”
她叫了一声,男人无动于衷。
“二少。”
她轻轻推了他一下,他终于回过头,往日冷峻的脸此时愁云惨淡,眸底透着一股子薄凉。
此时此刻的男人,让她觉得好陌生。
白炽灯下,他的五官完美的无可挑剔,却透着难以磨灭的寒意。
她也搞不懂,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二少……”
“对不起。”
“啊?”
她小手拂上他额头,不解询问,“你发烧了?”
男人掐灭手中烟头,声线低沉,又有些强忍的哽咽,又一次郑重其事,“对不起。”
说对不起……
干什么?
她迷茫盯着他,不明白他道什么歉,“为什么要道歉?这件事跟你又没关系,反倒是我,拖累了……”
不等她说完,一个坚实宽阔的胸膛将她狠狠塞入怀中。
“嘶……”
她轻叫,碰到她伤口了。
放在她后背的手,放缓了一些力气。最终,以她最舒坦的姿态拥抱着。他薄唇挨着她耳垂,歉意尤浓。
“如果你的男人没用,你才有所向无敌的权利。”
她一怔。
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他的意思,是说,她也有懦弱的资格吗?
“乖女孩。”
他薄唇吻上她的脸颊,极其心疼,“你可以不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