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价值不菲,本宫想让你帮个忙。”
那狱卒看着楚涵萱手中的手镯眼睛一亮,虽然他不怎么识玉,但是看着那手镯通体晶莹碧透,一看就是上等好玉。
他脸上的凶煞顿时敛去,眼中浮现了贪婪之色,欲伸手去接,而楚涵萱却蓦地收回。
“帮本宫做件事,这手镯就是你的!”
“您请说,您请说。”有了喆手镯的诱惑,那人的态度立即变得恭敬了起来,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想办法去未央宫传个话,本宫要见皇贵妃或者是她身边的贴身宫女!”
“这个……”
“怎么,有问题么?”楚涵萱冷然瞧着狱卒,她的神情高傲,如看蝼蚁。
“皇贵妃是何等人物,岂是我等卑劣之人能够见得到的?”
楚涵萱握着手镯的手微微用力,似乎在极力隐忍,半晌她从头上拔下一支纯金步摇,冷冷道:“这样可以了么?”
“可以了可以了,小人记得我好像有一个远方的表哥负责宫里的采买,若是小人让他帮我一个忙,想必他定是肯的。”
看着狱卒那市侩算计的模样,楚涵萱微微皱眉,这样的人,是她最为不屑的!
她伸手递出去了一个手镯道:“待本宫见到了人,就会将这步摇赏你。”
那狱卒面上的笑容一滞,伸手接过了手镯,但是他的眸光却死死咬着那支金步摇不放,但是他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立即恭敬道:“您放心,您的话小人一定带到。”他说着将手镯塞进怀中。
一旁的玲珑瞧着他那鼠目猥琐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阵厌恶,真是可惜了这手镯!“六子,你在这干什么呢!”身后传来传来一声暴喝,顿时吓得那狱卒双腿一软。
玲珑心思一动,立即道:“官爷,给口水喝吧!”
“孙头,她们这是要水喝呢。”
刚才那位大汉锐利的眸子扫了一眼,厉声道:“上头吩咐了,这里的犯人关系重大,闲杂人等不许接近。”
“是是,小人这就给他们取了水就走。”
孙头微微蹙了眉,这六子向来偷奸耍滑、市侩尖酸,怎么好端端的会如此向牢里头的人大献殷勤,只怕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他亦有所思的扫了眼楚涵萱,想买通狱卒让自己在这里好过一些,这也不算什么,他没有说话,大步走开了。
叫做六子的狱卒取了水,端了过来,然后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见身后没有人才道:“今日已经晚了,小人那表哥也见不到皇贵妃,只怕要等到明日了。”
“本宫知晓了,你退下吧。”楚涵萱冷冷道。
六子瞥了眼神色冷然的楚涵萱,双眸微眯,若不是看在那镯子的份上,他才不会伺候这个女人,她还真以为她现在还是娘娘么?
六子走后,楚涵萱一掌将水碗打翻,今日实在是太窝囊了!
从六子之后,再也没有人来了,也没有人给她们送水送饭,陪伴她们的只有挂在墙上的幽冷摇曳的油灯和阴冷潮湿角落里悉悉索索的老鼠。
这牢房又黑又冷,还透着一股子霉味,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楚涵萱看着那潮湿发霉的稻草,掩了掩鼻子,别说让她去睡了,她还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所以她一直站在牢门那一处稍微干净的地方。
一夜过后,她的双眼下面出现淡淡的乌青,眼底尽是血丝,脸色也有些苍白,双腿也酸痛不堪,她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一夜未眠,熬得精神都有些不济了。
“公主,你没事吧?”玲珑搀着她道。
“没事,本宫受得住!”
而在未央宫,安文夕这一夜依旧不得安稳,失眠了小半宿,直到凌晨才睡了过去。第二次一早,陌姑姑见她睡得正熟,也没扰她,只是看着她眉心颜色越来越深的泪痣微微蹙眉。
安文夕一觉睡到辰时才缓缓醒来,这一晚是相对于前几晚睡得最好的一晚了,她的双颊也添了几分红润,人也精神不少。
洗漱完毕,陌姑姑就将早膳送来,安文夕用了早膳过后,就去看了看无双,她眉心的泪痣已经快要接近红色了!一天天过去,而如今她却没有半点线索,想起北宫喆,安文夕又叹了口气。
如今,他为国事操劳,根本不会来未央宫,而她因为那晚的事情,心中却总是有丝心结,也不想再去琼华殿。
然而,她确是知道的,曹太后每晚都会往琼华殿送人,她想将那些女人都赶出去,可是她又凭什么呢,这样只会招来他的厌恶罢了。
依着他清冷的性子是断然不会留下她们过夜的,更何况,那还是曹太后送去的人,她这样想着。
“公主。”欢凉见到她在这边,急忙走了过来。
“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