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你还是襁褓里的婴儿么?自己洗澡,我老婆我要回去了。”男人说着,不由份的抓着景落就走。
景落挣扎,“傅翰墨,她还是一个小孩子。”
“放心,怜生会来管她的。”
“我是她妈妈耶!我答应过她要帮她洗澡的。”他这是教小孩子出尔反尔。
“你还知道你是她妈妈?我还以为你忘记了你有一个女儿了!”男人忽然淡漠的看着景落。
景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又是发什么疯了?
“你走后的那段日子,小米糕哭得天昏地暗,我又心情不好,后来她病了。”一听小米糕病了,景落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苏管家打电话给我,我连夜抱去医院,医生说,小米糕肺炎很严重,要立即住院治疗。”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魂都丢,心想,我真是个失败的男人,老婆丢了,孩子病了。
她还是失败的男人们?人人艳羡,丢了一个老婆算什么,还有千千万万个美女等着他去娶回来做老婆,又何必在她面前装得这么深情。
对于当年的事,景落早已释怀,但不可以原谅,永远不会原谅!
“后来,我告诉自己,不可以让小米糕有事,你已经离我而去了,如果小米糕再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活不下去了。”他本来就活不下去,小米糕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然后呢?”景落已经泪流满面,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而是她的小米糕,在她生病的时候,她这个做妈妈的人竟然没有陪伴她。
“我不分白天黑夜的守着她,公司里的事一概不管,终于她脱离了危险,那以后,我就天天陪着她,在国内,几乎我去哪儿就带着她去那儿,父女两形影不离。”
老实说,她嫉妒了,他可以陪着她,她却没有陪她,就连她生病都不知道。
“看吧!你嫉妒了!回来吧!落落,我错了!”他想通了,即便前边是地狱,他也要拉着她,是!他是个自私的男人,如果可以,他会把她的那一份痛苦也一起承受,但他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这两年,每每夜深人静,他就睡不早,总把他们在一起的过去想个遍,他怕时间久了,他会记不清她的模样,而那不是他要的。
“傅翰墨,不是你一句错了,我们就可以回到过去,镜子碎了,再用多高超的技艺粘合,它也恢复不到从前的样子,那还不如丢掉。我们再也回不去,你不要老想着让我回来,这种话说多也会腻,你有时间就考虑下自己的幸福,但一定要找一个对小米糕好的后妈。”说完,景落头也不回的走人。
同一件事,她不想总是重复的说,但同一个伤口,她更不想总去揭开那个伤疤。
古话有云:好了伤疤忘了疼,但她的那道伤疤伤得太深,她是永远不会忘记那种疼痛的。
眼看着她走了,男人漆黑的眼眸一片灰败,明风突然现身。
“先生!”
“开车送她,务必把她送回去,你知道怎么做。”
这一晚,小米糕哭着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