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根本不想上军校!”
“不要掐同一个部位好不好?”方晟疼得直咧嘴,半晌道,“我也一直反对他将来从政,但归根到底要尊重孩子的想法。你注意到没有,从小学起小宝就执著于从政,他的理想和目标始终没变过。”
“方晟,我知道于家那个……小贝将来必定从政,但我并非故意让小宝回避,而是……你想想白家偌大的资源放那儿,不用就是浪费啊方晟!何必舍近求远淌那潭浑水?虽说在军界混也很难,与地方相比还是相对纯粹些,人与人的关系也没那险恶,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人的命运……我说的不是迷信,譬如你吧绕了一大圈子终究回到军界,樊伟也是,这样的结果当初都没想到吧?都说人定胜天,我倒觉得人根本胜不了天,最好的做法是顺势而为。或许多年后小宝、小贝都由政转军,或许楚楚回国参政呢。”
白翎轻蔑笑道:“小贝?他那柔弱样儿跟你一个模子出来的,还当兵呢,哼!”
“我柔弱?我哪里柔弱了?找个地方试试?!”
“试就试!”白翎不甘示弱,“跟我回趟白家大院!”
进去后先后碰到白杰冲、白杰礼,都很正式地握手寒暄,然后按惯例到书房欣赏白老爷子“刀锋般锐利”的书画,跟小宝打了会儿球,觑个空档钻进卧室……
傍晚方晟大摇大摆回于家大院时,白翎卧床不起……
大年初一上午,方晟、赵尧尧陪小贝楚楚到城南近郊盘龙山滑雪,很奇怪,身处北方的小贝几乎不会,而楚楚却娴熟得如职业选手,秒杀滑雪场一班所谓高手,连俱乐部教练都上前搭讪,询问她在哪儿学的。
原来赵尧尧隔三岔五就带楚楚和越越到瑞士滑雪,欧洲顶级教练指导、退役职业选手陪滑,是欧洲上流社会最热衷的户外活动之一。
几年来单滑雪项目就砸下去五六千万欧元,难怪楚楚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再看小贝,凭于家的地位花得起这个钱,也请得起那些人,关键在于小贝没时间——从课外补习到钢琴,从课外阅读到英语一对一,“学习”占用了孩子近百分之九十课余时间,玩也是学习,这叫寓教寓乐,哪有工夫放飞自我?
不过对孩子来说技术永远在最后,关键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全家热热闹闹,所以楚楚很耐心地指导,小贝很随意地滑雪,不一会儿便嘻嘻哈哈搂着在雪地里滚成一团。
赵尧尧微笑着呷饮热饮看着儿子女儿打闹,隔了会儿亲自下场带小贝滑行。
趁休息空档,方晟把楚楚搂在怀里问:“和哥哥玩开心吗?”
“最开心。”
“那……和妹妹越越呢?”
“也……也很开心。”
“为什么不是最开心?”方晟故意逗她。
楚楚歪着头认真想了好久,道:“因为很长时间才能和哥哥在一起吧?亲兄妹的感觉非常特别,与男朋友的感觉不同。”
“男朋友?!”方晟嘴里喝的一口热饮险些喷出来,眼珠子也差点瞪出来。
“是啊,男朋友,”楚楚对爸爸的反应有些奇怪,“我的男朋友是隔壁班的同学,很绅士的小男孩,上次邀请我和越越去他家圣诞派对,他父亲做的鳕鱼肉排相当美味……”
“等等……”
方晟内心抓狂,却以多年官场生涯的冷静控制住表情,顿了顿以最温和的语气说,“按中国的标准楚楚才是初一学生,未成年女生……也能谈恋爱吗?”
楚楚很诧异地说:“为什么不可以,爸?学生手册要求未成年人不准**,没说不准交朋友啊。”
“呃——”
冷汗从后脑勺发梢往下滴,全身冰凉到透!
方晟在官场纵横驰骋数十年,经历无数意外和惊险场面,却没想过有朝一日与女儿谈内地最忌讳的**问题,霎时他有崩溃的感觉。
“呃——”方晟借喝饮料掩饰不安,用力过猛差点噎住,连连拍了几下胸口强笑道,“圣诞节到男朋友家派对,很不错的创意,那个……妈妈同意两个小女生这样做吗?”
楚楚眼睛瞪得圆圆的,道:“当然了,妈妈很高兴亲自开车送我俩去的。”
啊,不会吧?
“妈妈……是应该高兴……”方晟揉着心口道,“越越到底年龄小些,还没有男朋友,要不然你俩要分头派对了。”
“不是啊,越越和男朋友也接受邀请,”楚楚笑道,“她的男朋友是美国人,个头高很强壮呢。”
“卟——”
饮料终于喷了出去!
刹那间方晟觉得喷的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