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是去巴黎!”心蕾很生气,语气相当不好,当她无意之中发现何舒云在收拾行李时,她就托了朋友查到了她的行程。
何舒云一时语塞。
“你去巴黎做什么?”心蕾质问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此刻女儿的愤怒,何舒云心里有了莫明的怯意,“心蕾,你听我说,我其实不想去的,是你外公硬要……”
“你是去继承我爸的财产吧!”心蕾冷笑着说,“你不告诉我,是怕我跟你争吗?”她怒不可揭,字字珠矶的质问着,“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合着小姨来骗我,说什么我爸把钱给其他女人了,其实都是假的,你是怕我找你拿钱,是不是?”
她的指控让何舒云哭笑不得,最近的经历让她身心俱疲,一时间,无以回答,只是问:“心蕾,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的人?”
心蕾笑得有些冷,“我揭穿了你,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何舒云的确无法可说,因为她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该从哪一件跟女儿说起,而她去巴黎的原因,竟是不能说的,“心蕾……”
“你就是一个贪得无厌,背信弃义的女人,”心蕾怒着,口无遮拦的说:“你想一个人霸占我爸的财产,我爸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说到傅迪成,何舒云又是一把辛酸泪,她苦笑,“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也觉得难堪了吗?”心蕾嘲笑道:“我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谁让你自私自利,只顾你自己,丝毫不顾念我们母女情分?”
何舒云心里苦味更浓,这么多年的宠爱与教导,可在女儿心里,她竟然这样不堪,其实,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心蕾做错了什么事情,不管她有多么生气,她都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心蕾,“心蕾,我对你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
“你对我好,全都是有目的的,”心蕾指着她,气得脸胀得通红,“其实从头到尾,从我出生到现在,你都在不断的利用我!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想一脚把我踹开,独吞遗产!”
她不问青红皂白的一顿指责,就像是给何舒云定了论一样,让她生气了,反驳道:“利用你?我利用了你什么?”她说,“你从小到大,闯了多少祸,哪一件不是我帮你摆平的?你现在刑期在身,如果不是我想尽千方百计护着你,你这辈子恐怕都会在监狱里过吧!”她冷哼着,“你还口出狂言指责我,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傅心蕾气得不轻,“护着我?你不过是有所图罢了!你以前利用我来恐固你的婚姻;后来又利用我来跟我爸复和;现在又利用我来继承我爸的遗产……”
女儿寥寥几句话,戳到了何舒云的软肋,回顾曾经,她出生显贵,原本握得一手好牌,可到现在,这好牌全被她打坏了,她看着女儿,很生气的斥责,“你胡说些什么?”
“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想办法让我假孕不用坐牢,不过是因为你内疚,”心蕾毫不客气的指责她,“因为是你利用我去绑架谷今笙……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这件事,她也是今天突然才想通的,“可你倒好,现在竟然想悄悄一个人去巴黎继承我爸的遗产……”
“胡说八道!”提到绑架今笙的事,何舒云颇有些恼羞成怒。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傅心蕾横眉冷看她,“是你提醒我绑架她卖去红灯区,是你提供钱给我的……我做了你的替罪羊,而你呢,竟然瞒着我去继承本该属于我的遗产,你这样对我,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把这些跟警察说了,你以为,你能逍遥法外吗?”
何舒云心惊不已,原以为傅心蕾是猪脑子,原以为已经事过境迁了,却没想到心蕾竟然将事件事情看透了,她心里,倒真有些忐忑不安了,于是,一心想着安抚着心蕾,这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气变得温和起来,那样子,像是在诉苦一般:“心蕾,实话告诉你,我去巴黎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选择,我绝对不会去。”
“你又想骗我?”心蕾冷笑。
“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可以问你外公。”何舒云硬生生的挤出几滴眼泪。
可心蕾一再被她欺骗,这时候,倒是硬起心来看着她,眼底是让何舒云感到陌生的冷漠:“你是觉得我又傻又蠢,很容易骗吗?我要去问外公,他肯定会偏袒你的。”
看她那冷漠又嘲讽的样子,何舒云还真怕她把绑架今笙的事给说出云,没办法,只好直接摊牌,说,“心蕾,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给我五千万。”心蕾说。
何舒云一听,佯装的温和瞬间散云,她怒目看着她,冷笑:“五千万?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啊。我帐户里有没有钱,有多少钱,你难道不知道?”
“你帐户里是没有钱,”心蕾此刻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精明,“可我爸有啊,他的所有钱,现在不都在你手里吗?五千万,不过是他所有钱中的几分之一吧!”
“他有钱?钱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何舒云怒着,“傅心蕾,看来是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还活在童话世界里啊,你现在马上去网上看看,那些要钱追债的人发的贴子把咱们家的事都给扒出来了,还有,公司里,天天堵满了要债的人,今天那些人那下次耐烦,在公司里泼红油漆了……这些债,都是你所谓那个有钱的爸欠下的……”
心蕾一听,倒有些惊讶,可却半信半疑嘴的说:“你又想骗我!”
“你只要打个电话去公司问问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何舒云怒不可揭,拿出手机,刚开机,还没拨号码呢,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怒吼着:“何舒云,你他M的什么时候还钱?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不还,我就把你和你女儿卖到泰国去……”
听得她们母女心惊肉跳,害怕不已。
何舒云胆儿再大,也知道那些混混惹不得,她一句话也不敢回,硬着头皮挂了电话,可刚挂就又打过来了,她皱着眉,硬是将手机关机了。
“你刚刚听见了吧!”何舒云心有余悸的说,“这只是冰山一角,这些人,要钱不要命,咱们惹不起的……这些事,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把你也卷进来,可你却以为我想独吞遗产,心蕾啊,你从小到大,我对你怎么样,你会不知道?竟然还这样误会我,太让我伤心了。”说罢,她眼底,已然泪水盈盈。
而心蕾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起来,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样子全然不见了,她沮丧着:“妈……”
“你爸的公司现在负债累累,他死了,可那些人追着我要钱,”何舒云又说,“可他的所有现金流已经转到小三的帐户里了,我现在唯一以做的,就是找个律师起诉小三,看能不能要回一点儿钱来。”
心蕾脸色苍白,她没想到,她们已到如此窘境了。
“我如果待在国内,那些逼债的说不定明天就会找到家里,你和外公都会受连累的,”何舒云又说,“我去巴黎,也是迫于无奈,如果可以,谁愿意离乡背景?”
心蕾惶惶不安,她被轮过,当然知道外面那些混混不是好惹的,她说,“妈……爸在巴黎不是有连锁酒店吗?卖掉几家酒店应该就能把那些人的钱还上!”
“这个我也想过,可酒店远在巴黎,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若真要卖,手续也肯定很麻烦,”何舒云说。
“不麻烦,我们可以委托律师办理啊,”心蕾说。
“当然,如果能把酒店换成钱,当然是最好的,”何舒云微叹,“不过,这些,还得等我到了巴黎再说。”
“妈,你走了,那我怎么办?”傅心蕾不安极了,“那些追债的人找不到你,万一来找我怎么办?”
“你住在大院里,谁敢来找你?”何舒云说。
傅心蕾惴惴不安,想到了罗世琛,“妈……世琛他们家的钱……”这罗国民和许华梅可是轮翻打电话给她问钱的事,这让她也颇为恼怒。
说到钱,何舒云真的是头都大了,“推吧,你就推说不知道。”
心蕾眼皮一垂,心里也没底了。
何舒云安慰着,“心蕾,等我打官司找小三要回了钱,第一时间还给罗家,”见女儿还是情绪低落的样子,她又说了,“即使咱们真还不上罗家的钱,可还有何家在,有你外公在,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骄傲如心蕾,此刻却无言以对。
“你放心,我去了巴黎,会尽快把酒店换成钱的,”何舒云承诺道,“心蕾,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的东西,将来都是留给你的。”
心蕾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见已经把心蕾安抚好了,何舒云急着出门去见敖律师了。
而心蕾,则伫立在窗台上,当她看着何舒云的背影匆匆离开,眉皱得紧紧的,得知家庭巨变,她此刻,倒还真的是心乱如麻。
昨晚罗世琛借口跟她吵架就离开何家扬长而去,不仅一夜未归,而是到现在也没有一丝消息。而后她气愤之余给白沙沙的丈夫和娱乐八卦记者发了短信,可到现在为止,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若说昨天她发短信后还冲动的想过,与其跟罗世琛这样私生活糜烂情人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