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消息全部压下去,将上官琪带回梅园,也顶多是欣赏一下她惊慌失措的绝望模样……上官爱认真的想了一瞬,虽然那样也那不错,但是并无什么益处。
将谭氏押回去严加拷问?她一定是知情的,看她之前的反应就知道了,也一定能问出些什么,只要对症下药。但是……她知道的一定有限。
此人帮上官琪做这件事,一定不简单,他能在如今的侯府躲过自己的所有耳目,能拿到阿璃也很震惊的秘药……关键是,上官琪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救了要用来做什么?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是慕容霄?他如今离开了灵都去了庆州,难不成是想跟上官琪双宿双飞么?
是,或者不是!
这件事如果要顺藤摸瓜,必定现在是不能揭穿的,那就只有宣布上官琪已死。如此……她或许能找出幕后那个人,但是那个人会是谁,会不会影响道自己的计划,她都不知道。再加上上官琪这么一“死”,到时候若是无法解释她是如何“死而复生”的,那么她就真的“死”了,她不用再嫁给柳文泛……不,或许可以低调办。
“爱儿,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算了,届时有的是办法对付上官琪,倒是幕后之人更危险,必须找出来。
上官爱深深吸气,终于说道:“请父亲宣布死讯,明日侯府开始吊唁,我会让阿绯亲自盯着祈雨阁,对谭氏就当是我们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上官远峰一怔,紧紧抿唇。
“你要将计就计?”上官远峻说道。
绯衣女子转身道:“此人居心叵测,一定要找出来。”说着肯了一眼站在角落的甘棠,“你跟我回去。”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甘棠一怔,应了一声,跟了过去。
外面夕阳西下,将西方的天际染得一片残红。
次日清晨,上官爱又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是那一日她在冷宫被赐死的情形,只是这一次,跪在那里喝下毒酒的女子变成了上官琪,而不是她。慕容霄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双深邃的眸子依旧深不见底。
而她,却站在上官琪的身后,看着她纤弱的背影,缓缓地仰头,绝望的喝下了那杯毒酒。
那一瞬间,上官爱甚至又尝到了那种致命的甘甜。心里一阵惊惶,便醒了。
不知为何……
女子躺在床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床顶,仿佛自己还在梦中一般。昨天下午的事情她过了一遍又一遍,确认了眼下的处理是最好的,才稍稍安心。
甘棠昨天回忆了祈雨阁最近的一切,确定除了谭氏并没有其他人接触过上官琪,而昨晚祈雨阁的所有的下人都盘问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异常。事实上,如今祈雨阁除了三五个粗使的外院丫鬟是柳明月安排的人,其他全是单岚的人。
会不会不是在侯府,药这种东西什么时候都能给她,并不在于她什时候吃了。
上官爱微微眯了眯眸子,眼中渐渐地升起一丝清明。再往前的话便是在南山了,现在想想,上官琪跟慕容霄的事情东窗事发之后,她也只是闹了前两日,之后便一直挺安静的。难不成在那个时候便有人接触过她了?
头疼……
有人推门进来,抬手开了窗子,见她醒了便走来柔声道:“公主,灵堂已经都布置妥当了,棺椁也从后门送来了。侯爷的意思是,您也过去一趟吧。”
“自然是要去的。”做戏要做足嘛。
上官爱起身批了衣服下床,吩咐道:“叫人去前门,侯府除了燕氏和柳氏的人,不接受任何人的吊唁。”说着侧眸看了看窗外,天气依旧是那样好,“就说上官琪是羞愧自尽的。”
“是。”
“另外,池氏要去也别拦着。”总归也不能排除侯府如今就是铁板一块,没有漏洞。
每个人都要怀疑一遍。
“是。”辛姑姑应了一声,唤了莲子莲心给上官爱梳洗更衣,问道,“公主要戴孝么。”
上官爱沉眸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夜未曾好好安睡,脸色不太好。
“找一身素一点的衣服就好,戴孝就不必了。”
“是。”
这天一早,武平侯家的五小姐因为羞愧悬梁自尽的消息便传的满城风雨了。
因为上官琪自尽的理由并不光彩,所以武平侯府并没有大肆操办丧事,连大门口也只是挂了两只白灯笼。除了燕氏和柳氏两家亲家,不接受任何人的吊唁。
还听说,素安公主听闻五小姐的死讯,生了好大的气,当即发落了祈雨阁的所有下人。
雁王府。
男子站在廊下,听见紫衣女子来报,嘴角慵懒的笑意带着一丝玩味:“哦?上官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