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已经在救治了,我也还未知道。”上官爱嘴角的笑意不变,“现在里面也不太方便,池将军是想……”
“既然如此,末将晚些时候再来给单侍卫致歉吧。”
这样看他,依旧是书生模样。上官爱轻轻点头,目送他离开。
接近午时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很是刺目耀眼。
上官爱抬眸看了看天空,往后退了退,轻声道:“你是无意间跑到那里的。跟单岚吵架了?”前一句是陈述,后一句是询问。
阿璃垂首站在那里,此刻心里是愤怒,是委屈,是担忧。
“是。”
上官爱清澈的眸子宛若一潭清水,却深不见底:“听见了什么,让他们这样着急杀人灭口。”是肯定。
阿璃吃惊的抬头看她,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主子……”
四下一片寂静。
“他们说要对付你。”阿璃上前一步,附耳道,“我只听到这些,似乎有人指使,其他我什么也没听到。”
闻言,纵使上官爱心中有所准备,但是还不免一惊。
慕容渊登基二十多年,一直很重视城防。池镇从一个小小的进军侍卫,到现在执掌十万禁军的禁军大统领,一路都是慕容渊的大力扶持。不然,就当时池巍的身份,怎么配得上长公主慕容翊。
也就是说,眼下池镇的意思若不是慕容渊的意思,就是在违逆慕容渊的意思。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上官爱的巨大危急。
“他们失算了。”上官爱手中的佛珠不知何时在掌心里微微撵动,“我若是他们,即便是杀了单岚也不会让你活着回到我身边的。”
阿璃心中一凛,微微咬唇。听见她轻声道,“既然你活着回来了,你死我亡的局面,便只能是‘你亡’。”
阿璃看着她,微微一怔,下一刻心中了然,尽然也不禁浅浅一笑:“主子,阿璃誓死也不会再叫主子失望了。”
上官爱想起了阿绯的话,嘴角的笑意浅浅:“今后你们都小心点,这里危机四伏呢。”
“是。”
“阿绯的左臂要养一阵子,你好好照顾他。”
阿璃这才想起来,阿绯刚醒,刚才一颗心都悬在单岚的身上了。轻轻点头:“是。“
单岚的伤口很深,但是躲过了致命的地方,性命无虞,只是失血过多,要好好休养一阵。当天晚上,单青亲自来,带人把他挪回了自己的营帐。
“公主,侯爷请你过去一趟。”单青看着弟弟被属下抬走,眉心轻蹙,“池统领说是误伤,公主可知道缘由。”
上官爱看着去给她拿披风的阿璃,说道:“武平侯府和池氏这些年也算是同气连枝,既然池统领说了是误会,那么便是误会吧。”说着便披上了披风,往外走去。
单青闻言,眉心一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果真,没有那么简单。
上官远峰的营帐。
上官爱带着阿璃进来,果真看见几人都在,包括池镇和池巍父子。嘴角的笑意浅浅,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走到上官远峰面前:“父亲。”
上官远峰慈祥一笑:“来啦,过来听听,后天的行程。”并没有提单岚的事情。
看来是要息事宁人了。
“好。”
“这几天西郊军营的五千士兵正在交接,后天结束之后,池大统领便先率领西郊军营的五千士兵回灵都了。”上官远峰的指尖指着沙盘上的红蓝旗帜,说道,“届时,大统领会带着北郊军营要换防的禁卫军从南山方向直接去北郊军营。”
上官爱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沙盘。
“老夫会晚几日从这里直接去北郊军营,等着接应。”上官远峰说着抬眸看了一眼上官爱和上官岩,“爱儿和岩儿带着三千军马后天从这里出发,沿途从西北秦州的东郊军营,去那里换防,骑兵一千,中锋营两千。”
“只有我们?”上官爱微微疑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上官岩,对方显然也是一愣。
“是。”上官远嵩坐在一旁,沉声道,“老夫会随行,瑁儿已经在那里等待接应了。”
上官爱了然,原来上官瑁去了秦州,那么伏凌……
对了,上官爱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了上官岩的身上,狡黠一笑:“父亲这样安排,还让二叔监军,莫不是要这三千兵马陪着堂哥去相亲吧。”
闻言,众人都是一愣。
上官远峰爽朗一笑:“哈哈哈,爱儿说的对,可不就是相亲去了么。”说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可要帮你堂哥好好看看。”
上官爱浅浅一笑,看着上官岩:“父亲放心,女儿一定帮堂哥好好看看这位未来的嫂嫂。”
上官岩见状,抽了抽唇角,笑道:“好,那就有劳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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