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已经对刘庚保厌烦透顶,但吴蔚的脸上却仍然平静。淡淡地说道:“刘局,话是这么说,但我人微言轻,说可以,但如果达不到刘局的要求,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刘庚保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哈哈笑道:“当然不会怪你了。事在人为,只要兄弟你肯出把力,说了,老哥哥我就感激不尽了。三友,还不谢谢吴老弟。”
周三友端着一大杯白酒,晃晃悠悠地走到吴蔚面前,一手拄着桌子,把酒杯伸到吴蔚面前,“吴……吴书记,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对我的‘关注’,这杯酒……我干了!先干……为敬!”
也不知周三友是装的,还是真的喝多了,舌头打着卷儿,眼看着把满满一杯白酒灌到胃里,吴蔚没有全干,只喝了一半,“喝……多了,呕——”起身朝卫生间跑去。
看着吴蔚有些踉跄的步伐,刘庚保阴笑道:“老郑,还不去看看他?别掉茅坑儿里去!”
老郑坐在最下手的位置,一直埋头苦吃,这会儿吃得也差不多了,听刘庚保说话,起身说道:“你掉进去,吴书记也掉不进去。”
说完,扭头就走,待他关上门那一刻,后面传来茶杯砸到门上的声音,里面骂道:“死老郑,还这么驴脾气!真是‘眼睛瞎的’用了‘心眼瞎的’,这样的人,能开车吗!……”
吴蔚在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挂着水珠的面容,拍打了几下,耸了耸肩,正好看到镜子里正朝他走过来的老郑,便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看看。没事儿吧,吴书记。”
见老郑一脸担心,吴蔚笑笑:“没事儿,还早着呢。我记得车上还有牛奶,拿一袋来。”
老郑听罢,赶紧朝停车场走去,拿了一袋牛奶回来。吴蔚根本就没吐,这酒喝的不少,但还不至于把他放倒。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酒精考验的不断增加,他发现自己的酒量也在增长,原来喝到一斤,肯定会半宿睡不着觉。现在,如果硬拼的话,能拼到一斤七八,才能影响睡眠。
“我到车上去了。看不惯那些人,刚才刘庚保还拿杯子砸我来着,我进去也没好儿。”老郑见他喝完,接过袋子扔到垃圾筒里,说道。
“行,你去吧。今天晚上不错,已经很克制了。”吴蔚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老郑笑着出去了。
吴蔚回到房间,刘庚保正跟闫涛比划,闫涛已经被灌进了不少酒,这会儿舌头也已经捋不直了。
“老弟,你可算回来了,我正想派人去找你呢!哈玉增,你整天吹牛说是酒神酒仙的,这会儿,你也没仙儿起来啊!赶紧的,你才敬吴老弟三杯酒了,还得再敬一杯才行,怎么也得闹个‘四平八稳’不是!”
酒桌儿上最怕的就是有怂恿者。刘庚保这么一激,哈玉增肯定会上“听”的。吴蔚急忙说道:“四平八稳那是说新娘子的,我又不是,不在乎什么四平八稳。哈局,还是不要再敬我了。你得敬敬你们局长,不是说了吗,要想客人喝好,先把内部干倒!”
“来,老哈,咱们不怕,你先把我干倒,然后再跟吴老弟一块儿倒。”刘庚保喝起酒来极其流氓,属于不喝倒几个绝不罢休的人。
吴蔚对这种酒风极其反感,但他还是始终隐忍着。这会儿他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用外在的醉态麻醉刘庚保,好让他可以找到当大哥儿的范儿。
“不行,我已经喝多了。喝不下去了。”吴蔚卷着舌头,摆着手说道。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来,老哈,主动点儿,这会儿你代表的可是信访局!”刘庚保添油加醋。
哈玉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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