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吴蔚把车开得飞快,一进敬之县境,路况变得极差。老郑正在县委等他,换了车,直奔鲁家坳而来。
“看看,这就是咱们县!这都什么素质,乡镇的人都是干啥吃的?县里的其他领导都是干啥吃的?屁大点儿的事,也要把你这个当书记的给折腾来!”老郑嘀咕道。
吴蔚听他说的有意思,虽然知道他是为自己打抱不平,但还是说道:“郑师傅,咱们就是干这个的,该出场的时候就得出场,如果真的因为我不到出了大事儿,到时我这个当书记的可就失职了。鲁家坳毕竟是我联系的村,县里的其他领导不太熟悉情况。”
“领导,你就不能这么惯着这帮人!你看看那个周县长,现在满大街白话你的不是。说什么……啊……难听死了!”老郑的话虽然咽回去了半截儿,吴蔚也能猜出周三友到底说了什么。
“爱说什么说什么吧,我做事的原则,就是无愧于心。这周县长不管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代表他自己,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一开始或许有人相信,时间长了,体会到我是什么样的人,自然就不相信了。”
“谣言猛于虎,吴书记,你也得小心一些,现在有一些人,专门整干事的人,你这样的好领导,我们这敬之县盼了多少年了。要是让那些不安好心的人给埋汰了,我们可不干。”
这些天来,老郑一直充当吴蔚的司机,对吴蔚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对这个帅气的年轻领导,从刚开始的不以为意,到现在的真心佩服,老郑已经成了吴蔚的“粉丝”。
“你这帽子给我戴的太高了,我可受不起。郑师傅,你听没听说,这鲁家坳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蔚岔开了话题。
“这个呀,我还真不太清楚。好像是鲁大江跟张老财干起来了吧,这俩人,就是一个槽子上拴的两叫驴,几天不咬一架,浑身就不舒服!”
吴蔚忍不住笑起来,这个老郑说话很风趣,人也直性,很对他的脾气。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阴人的人。
“也怪我,这段时间一直没去村里。就前些日子去了一次,只走访了几个老党员,村里的事也没往深里唠。这个张老财不是被处分了,怎么还折腾呢?”吴蔚自言自语道。
老郑常跟吴蔚到鲁家坳来,知道村里的一些情况,嘟囔道:“不是我说,就张老财那样的人,就应该把他抓起来!村里的那点家底儿,都被他败光了。这样的人,村里的老百姓怎么会把他选上来!要说这老百姓有时候也气人,明知道不是好人,只要稍微给点好处,就急赤忙火地投人家票,只看眼前那一丁点儿!”
吴蔚没有跟着搭话。老郑说的是眼下农村普遍存在的一种情况。他听说,那产煤大省村委会选举,竞选人直接把几百万拍到会场,按人头计发,老百姓看到眼前的利益,有几个不写的?乡镇也是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贿选,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谁都知道,即便别人能上来,那个想当主任的有钱人也不会让他顺顺当当地开展工作。
农村是个熟人社会。但现在维持这个熟人社会的邻里关系,正变得越来越疏远。有些人出去打工了,年八月不回来一次,别说地缘关系松散了,就连血缘关系也变得陌生起来。
吴蔚也一直在想办法,也一直在对农村这些问题进行深入的思考。可是因为知识结构所限,一直找不出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