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蔚真地不知道,下一步陶小桃的案子会发展到哪一步。如果真的跟周三友有关系,那他面临的又将是一个危局。
他来敬之县这段时间,一直忙于解决各种群体性事件,从信访局登记来看,从年初到他来之前那段时间,全县共发生群体访、集体访136次,涉及群众500多人,最大规模的一次,县政府门前围了300多群众。——这些都是他来以后听汇报时了解到的。
至于现在的班子状况,他真的还不是特别了解。周三友作为本地干部,跟谁走的近,跟谁是对头,平时喜欢干什么,他只是模糊知道一些,如果真要较起真儿来,他对周三友还真是不了解。
一想到这些,吴蔚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作为一个一把手,居然不了解自己的下属,刚来的时候还情有可原,已经来了三个多月了,居然还是这种程度!
“平时,周县长都喜欢干些什么?”吴蔚见闫涛站在那儿,并没有想出去的意思,问道。
“周县长这段时间一直在下乡。平时喜欢打麻将。是个麻将高手,赢多输少。”闫涛说道。
周三友这个爱好,在敬之并不是什么秘密。他曾经在不同场合说过,他不管有多累,多不高兴,只要看到“长城”码起来,马上就忘记了一切。他这人,最喜欢打一种本地叫“胡吃乱碰手把一”的麻将打法。就是有吃就吃,有碰就碰,可以隔家吃、隔家碰,直到最后手里剩一张牌,单调一张。
闫涛解释了什么叫“胡吃乱碰手把一”,吴蔚笑道,“真是高手在民间,这种打法,国际上都没有吧。我对麻将这玩意儿不感冒,几个人坐那儿一打就是一天,还不如出去打几趟拳呢。”
“我也不爱打。以前是没时间,现在则是不愿意打。如果有谁拉我去打麻将,输的那人,肯定是我。我就不记牌,也记不住规则,上听了,我也能把听的牌打出去。”闫涛赶紧说道。
其实,闫涛虽然不爱打麻将,但平时也偶而会摸两把,而且牌技貌似没他说的那么料。——这也是一种亲近领导的方法,“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此言不虚。
“陶小桃这件事,只有周县长才能说的明白。如果她家的人一直抓住不放,早晚是件麻烦事儿。周县长在吗?让他过来一趟。”吴蔚对闫涛说道。
看陶小苹的意思,是不把这事儿弄个水落石出,绝不会善罢甘休。吴蔚认为,这个时候他们必须得采取化被动为主动,再这样下去,陶小苹一直在网上发帖,为妹妹讨回公道,别说周三友会受影响,整个敬之县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周县长下乡了。要不,我打电话让他回来?”闫涛试着问道。
“嗯。让他回来吧。总这样避着也不是办法。陶小苹和她母亲不常来了。看来,她们现在换了一种策略,寻求外部的帮助。这事儿我们不能太被动了,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是。这件事情一直是我在处理,我总觉得,咱们现在处于一种骑虎难下的状态。虽然我们有公安的结论,但当事人不承认,而且一直宣称手里握手证据,虽然我也一直怀疑所谓的证据的真实性,是她们在打马虎眼,但如果这个证据是不存在的,她们娘儿俩又何苦费这么大的周折?”
吴蔚点点头,“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看看周县长在哪儿,让他赶紧回来吧。在这儿打吧,看看他去哪个乡镇了。”
闫涛愣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周三友的手机,周三友答应的很快,说马上回来。
“他在哪儿?”吴蔚皱着眉头,问道。
“在鹿跑营。”
“鹿跑营?最北的那个镇吗?书记是不是姓曾,叫曾祥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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