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梓对坐着,真是不错。
前段时间上网,有一种说法,一个女人最好的不发生关系的男人,就叫“蓝颜知己”,才梓,或许就是她的蓝颜知己吧。
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东方青蓝会傻笑起来,想起当初的才梓,海归,挺文雅的一个人,居然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跟着自己。
如果不是有了他,或许,她真有可能跟他走到一起呢!——只要产生这个想法,东方青蓝就忍不住骂自己:吴蔚是自己选择的,她爱他,他也爱她,相爱的两个人,纯洁的感情不容玷污,哪怕有这种想法也不行。
可是,昨天晚上两人似乎有些越界了。才梓抓住了她的手,而她,却没有挣脱。
浴室里,东方青蓝擦干镜面上的水珠儿,看着窈窕的自己,拍了拍依旧平坦的小腹,自言自语道:你已经三十多了!是一个小正太的妈妈,不可以再有其他的想法!可是啊,小蔚子,你怎么就能一个月不回家呢?你难道不想我吗?!
叹了口气,东方青蓝关掉花洒,往光洁的身子上涂满了白色的浴液泡沫。
家里发生的这一切,杜青竹不打算告诉儿子,但这样过下去实在难受。东方青蓝时不时晚归,她不怀疑儿媳对儿子的忠诚,但这样下去,会对这个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她真是不敢想像。
为了减轻她的负担,东方青蓝通过熟人介绍,找了一个四十多岁丧偶的女人帮忙打扫家里的卫生,并负责一日三餐。杜青竹变得轻闲起来,胡思乱想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把洛洛送到幼儿园以后,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寂感便会像污水般涌来。
当初,东方青蓝创业的时候,婆媳二人忙中有乐,倒什么也不觉得,现在轻松了,反倒觉得日子没有以前那么快活了。
有时候,杜青竹会提出让洛洛跟着她到美国去,接受美式教育,别说东方青蓝不同意,儿子那一关就过不去。包括洛文海,她也不是没说过,这三人都是相同的意见——国内的教育挺好的,干吗让孩子背井离乡?
她做不通任何人的思想工作,只能忍受着这样的生活。
早晨,杜青梅打来电话,说是今天要过来看秦在厚,让她在家里等着她,中午姊妹俩一起吃顿饭。秦在厚有个重要的应酬。
杜青竹痛快地答应了。妹妹平时不常来,姊妹俩经常通电话,她经常问姐姐将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这样下去吧?现在,洛文海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如果他们结合的话,也算是一桩美事。
姊妹俩坐在西餐厅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杜青梅埋怨着姐姐,“你也真是的,小蔚到了那种地方,你们怎么就没人吱个声?小蔚也是,在那个叫积余的地方吃苦没吃够,又换了一个更穷的地方?在厚也是!我可就这么一个外甥,他怎么就一点也不关心呢!不行,晚上我得好好跟他说说,赶紧把小蔚调回来,时间长了,青蓝也受不了啊!都是年轻人,小蔚要是……”
“你说的太过份了!青梅,你把你外甥、外甥媳妇当什么人了?”杜青竹紧张地说道。
“这可是事实。这个男人在外面时间长了,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这事儿我从来没跟别人提起过,秦在厚年轻的时候,就犯过这样的错误。现在人老了,规矩也多,位子高了,心也收了。小蔚正年轻,不怕他把持不住,就怕那些女人!”
本来,以姊妹俩的身份,是不会谈论这些家长里短事情的,可事关自己至亲的人,这些事情,回避不了也绕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