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一会儿人家发起飙来,不打他个鲜花盛开才怪。
吴蔚一看再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不再说话。至于这些人,只是别人手里的工具罢了,动也不想动他们。
白山见吴蔚不再问,知道这位大少爷可能清楚了他想要知道的问题。他上前踢了一眼黑毛痣,“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就赶紧说出来,如果知道你还瞒着,以后会有你好看,大炮头还得有一段时间再才处理呢!”
一听大炮头的名字,黑毛痣哆嗦了一下,连连点头,“我知道的都说了,都说了。如果我还有什么没说,亲爹,您就把我打进十八层地狱去!”
“滚犊子!生出你这种儿子,老子短命十年!你还是当你爹的儿子去吧,我可嫌丢人!”
“是……是……丢人。”黑毛痣讪笑着缩着脖子。
吴蔚看了他一眼,仍然没有说话,但却是眼神如刀。
白山解开他的手铐,“回去吧!如果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等我调查出来是你做的,你信不信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大炮头?”
黑毛痣一个趔趄。鬼怕恶人。现在,他是鬼,大炮头却是纯粹的恶人。
白山看到吴蔚如此帅气年轻儒雅的男人,居然想出刚才那种招数儿,看来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坐上车,回到了德原公安局,吴蔚马上被局长鲁义民请到了办公室。这尊神,能让上面挂牌督办,肯定是背景深厚。
他这个案子,市局局长马振宁居然亲自打电话问了三次了,对他来说,这是好事,当然也是坏事。
这件案子如果破得漂亮,马振宁肯定会记住他;如果破不了,马振宁肯定会牢牢记住他。这样被自己的顶头上司给记住,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白山把事情简单向鲁义民汇报了下刚才的情况,鲁义民沉思片刻,对吴蔚说道,“吴先生,您能来,对我们来说是莫大的荣幸。这件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如果主犯方重被抓,这个案子就可以告破了。至于那个什么徐发财,我个人认为不必把他放在心上,一个非法组织的小喽罗而已。”
吴蔚看了鲁义民一眼,他并不认同鲁义民的观点,他觉得,那个神秘人徐发财至关重要,说不定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性人物。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方重就像一个木偶,而那个徐发财才是真正的操纵木偶的人。
“徐发财这个人,很危险,还是并案处理一下吧。能抓更好,如果抓不住……通缉令也发不了,没有犯罪事实……”白山陷入了沉思。
“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吧。吴先生,今天您一定多喝两杯,算是上次给您压惊。事情出在我们德原,社会治安出现状况,那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失职了啊。”
吴蔚不爱听鲁义民说话,觉得这人太假,总觉得他说的每一句都带有极强的目的性。他虽然知道他的案子是挂牌督办的,但他认为,鲁义民总想从他身上找到什么突破口,这让他有些不爽。
但是,他又不能对鲁义民不客气,人家把他救了出来——虽然他自救在先,可鲁义民也是出了力的,便笑道,“好啊。但有一个前提,我不能喝酒,下午还得赶回京城办点私事。您是执法者,不能让我知法犯法吧?”
屋里三人都笑了起来,鲁义民当即表现,以水代酒,以后请吴蔚带个司机过来,好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