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痣见吴蔚搬过一把椅子,又把扫地的条帚拿了过来,直直地看着吴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吴蔚清了清嗓子,白山马上会意,对身边的警察说道,“你过去把这个人在的那个屋儿里的所有人的档案都拿过来。”
旁边站着的也不知道这俩人要干什么,不过,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乐得清闲,笑了笑,出去了。
“自己把鞋脱下来!”白山接过吴蔚手里的条帚,冷声说道。
黑毛痣不脱,白山叹了口气,“真是个猪脑子,你的同伙早就把你给卖了,你要再这么下去,死路一条!脱吧,听话。”
黑毛痣看两人的冰块脸,没办法,只好把鞋脱了下来。他这脚一放出来,两人对视一眼,赶紧捂住了鼻子。
吴蔚笑道,“白队,你得跟领导们请示请示,创造条件让他们洗脚,不然的话,现在怎么死的都有,什么喝开水死、系鞋带死、躲猫猫死啊什么的,你这儿再出来一个臭脚熏死,可就出了大名了。”
白山忍俊不禁,“是他不洗罢了,咱们这儿的条件可是相当不错的。”
黑毛痣听两人聊得热闹,不自觉地也闻到了一股臭脚味儿,脚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白山让他把脚放到凳子上,拿过一条绳子,三缠两缠,把他的腿缠到凳子上,“你在里面呆着太闷了,今天让你高兴高兴!”
说罢,拿起条帚在他的脚心上扫了起来。这个黑毛痣天生就是痒肉儿特别多的人,这条帚又是农村用黏高粱苗子加工的,那个痒劲儿,甭提了。
黑毛痣一开始还强忍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脸给憋红了,再过一会儿,哈哈狂笑起来。
“白队,我听说有个叫徐发财的,跟黑毛关系挺好?”吴蔚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地问道。
“哦,是啊,那个徐发财挺阴的,还挺能挣钱,方重全靠他了。我可是听说,方重答应了徐发财,挣着的钱对半儿分!”白山极配合地说。
吴蔚知道白山在瞪眼瞎白话,两人这处戏必须得配合下去,于是说道,“是啊。徐发财就是个军师,你别看不出来打打杀杀,可人家会想主意啊,自然钱拿得多了。没听说吗,‘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是没有马仔们冲锋陷阵,他们哪有那样的好日子。可是,这些马仔们看不到这一点,为了一点小钱拼死拼活!”
“说的是。拿这次你被绑架来着说吧。那个方重,一听说他们这些人陷进来了,赶紧拿钱就跑路了。”
“方重那人,肯定跑路的。马仔是用来干什么的?用来顶罪的,用来耍威风的。可就是有些傻二,整天跟着方重那种所谓的大哥,丢了命还抱着人家的大粗腿。有奶就是娘,人家连奶都不给喝,还管人叫娘呢,二货,就是二货!”
两个人一边聊,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着黑毛痣。黑毛痣笑得泪都出来了,吴蔚住了手。
“白队,你看过说岳全传吗?那里面有个叫牛皋的,生生地给乐死了。乐死了也好,总比哭死强,是吧!徐发财跟着方重走了,我听说他们拿了好多钱!”
白山又拿起大条帚,在他的脚底板上狠狠地刮了几下,黑毛痣挣扎着狂笑,发出一阵阵猫头鹰般的笑声。
“那是肯定的。方重有个狱友,叫偏儿头。那个家伙是个倒斗的,有一个宝贝,现在方重还没找着呢,谁找着了,谁就这辈子不愁吃喝了。”白山又抛出了重磅炸弹,其实,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他并不知道。
不过,他相信,黑毛痣这种见着利益就上的人,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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