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轻率地在会上把态度表示出来,这个会散不了,就会传到市委相关领导的耳朵里。
在各级干部中,这样的耳报神太多了。——最关键的是,主要领导们都喜欢、依靠这样的耳报神,觉得这样的听话,是好同志。
所有人都为吴蔚捏了一把汗。敢跟市委对着唱,一百亿的大项目推出去,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姓吴的难道还有什么后招儿?还是觉得这个项目真的不好?他怎么这么大胆子?董起助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倾向于把这一百亿给积余,不但可以弥补积余这块短板,还可以助吴蔚出政绩。他竟然作出这样的决定,难道他是疯了吗!”苏梓平很是不解。
会散了以后,纪国宏到吴蔚办公室,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吴蔚笑道,“纪书记,其实我何尝不想那一百亿?可那一百亿太咬手了,会留无穷后患,纪书记你想想,咱们这些人,千里百里地奔到这儿来,为的是什么?为的是留罗乱?还是为了留下好日子?”
“当然是好日子了。”纪国宏说道,“咱们这些人,哪个不希望留下个好名声呢。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虽然这样说有过于高大上的意思。但咱们也得想想,为了自己的前途,让老百姓深陷污染中,这样的事我肯定不干!”
吴蔚冲他竖了竖大拇指,“纪书记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不想把这个大祸根给栽下来。前人栽树后人才能乘凉。如果栽个大祸根,只能留下个大祸害!”
纪国宏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吴蔚已经决定了,再多说无益。
华素芸哭着来找他,把吴蔚给吓了一跳。这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把他搞得极是被动。
“你别哭好不好?要不要我把叶开叫过来?”
“叫他干什么?呜呜——这事儿都怪你,就怪你!”他手下的工作人员,哭着指责他都怪他?这是什么节奏?
“我怎么了?你先别哭。你一直在这儿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你看看你一个姑娘家,再哭,就成大妈了!”吴蔚弯下身子,低头对坐在沙发上的华素芸说道。
“呜呜——吴书记,你说说,你教给叶开什么不好?你怎么能教叶开干那种事呢?”
“我?我……我教他干什么了?他干什么了?怎么搁我头上了?”吴蔚不解地问道。
“你教他干什么你不知道啊?对不起,吴书记,我太激动了。呜呜——对不起,吴书记……”
看着哭个没完的华素芸,吴蔚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打电话给叶开,电话一接通,吴蔚劈着就问,“叶开,你搞什么?!你把华老师怎么样了?”
“芸芸怎么了?”叶开的声音很是着急,“芸芸在你那儿?你把她给我看好了,少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吴蔚摇头叹息,误交损友啊!他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好像一把大榔头迎面砸过来一样。
“限你十分钟赶过来!十分钟内赶不过来……”
话还没说完,他一个没注意,华素芸起身把他手机给抢了过去。
这个女人,真是胆子太大了,怎么能抢我手机呢?——吴蔚看着脸上挂满泪珠儿的女人,手滞在耳边,仍然做着接打电话的姿势。
“你……华老师……”
华素芸的心狂跳,面前站着的,可是积余县的县委书记,自己的顶头上司,她是不是太过份了?可一想到叶开对她做的那些事,又说是吴书记教的,她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