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的房地产市场,利润可是相当可观啊。”吴蔚问道。
“越是利润可观,越是潜伏着巨大的风险。生物质能源是一项新兴产业,不光国家有扶持政策,也是未来能源领域的蓝海,与其死在红海中,还不如及时退出。”苏益泽举手投足间的自信,让吴蔚对他另眼相看。
这个人,绝非普通成功人士。——吴蔚在心里对自己说。很难想像,苏益泽这种性格的人,会是张泽勤的好朋友。
可能考虑到吴蔚的身份,苏益泽并没有叫其他的人。三人落座,张泽勤依然不改本性,跟苏益泽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泽哥,嫂子被你禁了多长时间了?你这样禁也不是个办法!”
“我这样做,不只对我自己好,对她也好。人,必须得禁欲。辟谷只是其中的一种方法而已,不但要禁色,还得禁食禁酒。今天我不戒,因为有吴县长。来红酒吧?”
看着苏益泽一本正经的样子,再看看张泽勤一副雅痞的样子,吴蔚只有摇头苦笑。
苏益泽拿过一瓶红酒,各倒了一杯,举起杯说道,“吴县长,红酒是天地日月的精华,我这红酒是自己酿的。刚从酒窖里拿出来,有黑加仑的香气。红酒需要品,先用矿泉水漱一下口,嘴里没有杂味儿以后,再啜小口入口,齿颊留香,回味悠长,这样才能品出红香的味道来。”
这个,吴蔚真心不知道。学着苏益泽的样子,摇晃几下,啜饮小口,没品出什么味道,只觉得酸酸涩涩的。
再看张泽勤,杯里的红酒早被牛饮干净。
“吴县长,我是不听他的,神叨叨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才对咱们的口味。他学的那套,都是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的东西!这要是倒推几十年,要当资本主义尾巴割掉的!来,来,吴县长,我敬你一大杯!”
张泽勤夺过苏益泽旁边的酒瓶,拿过吴蔚手边的大杯子,“咔咔”倒了一大杯,又给自己倒满,一端,豪气地说,“吴县长,我干,你随意!”
吴蔚哈哈笑了起来,这种喝酒的方式,是最贴近基层的。在村里干的时候,“我干,你随意”,这话听得太多了!
苏益泽摇头,也笑了,“勤哥,你这样太糟蹋东西了。红酒不是这么喝的!”
“你那种方法,跟饮鸟有啥区别?喝酒就喝个痛快,娘兮兮的喝酒,我最受不了!来,你别试图影响我,我敬你,你也得照我的喝法来!”
张泽勤的霸道,让苏益泽无可奈何,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
“苏董,可去过这山北侧的柳河镇?”吴蔚问道。
“当然去过,那里的酒葡萄可是上上之品,我酿酒的原料,就是柳河镇来的。你别看只有一山之隔,可风味儿却大不一样,可能是水土的原因吧。绿柳,再拿一瓶院里葡萄酿的红酒来!”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