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积余以后,吴蔚一直没有洛文海的消息,对这个老领导,吴蔚几乎淡忘了。最令他懊恼的是,如果不是昝云飞提醒,他竟然忘了要去看看洛文海。
在服务洛文海期间,吴蔚学到的那些东西,是他这辈子从别处学不到的。
有时,他也会想,现在的洛文海,已经是中央委员了,如果自己再往上贴,会不会有溜须拍马之嫌?后来,想想自己的想法特可笑。在别人眼里至高无上的荣誉,怎么到他这儿变成了溜须拍马了?洛文海虽然是中央委员,他也是自己的老领导,他与他之间,亦如昝云飞与洛文海,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跑关系并不是非要拿着多贵重的礼物,心到、意到也可以。吴蔚不相信,洛文海会像那些落马的官员一样,把钱财看得比事业、比荣誉、比名声更重要。
“这段时间,积余的事情怎么样?你这个主持工作的副县长,挺难受的吧?”自从接手以来,吴蔚一直在熟悉工作,忙着制定发展战略规划,除了开会遇到昝云飞打个招呼以外,一直没有腾出空来做深入汇报。
听昝云飞关心他的工作,吴蔚苦笑了声,“昝市长你还说的真对,太难受了。这种滋味儿,比我当初刚到蛇仙的时候还难受。”
“在积余呆了这么长时间,觉得盛世才这人怎么样?”
跟昝云飞,他向来不避讳自己的观点,便如实答道,“我觉得他那人,城府特别深。有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而且,他管事不行,但管人还算有一套。那些人,对他唯命是从,就是工作抓不上去。我也很郁闷!”
“郁闷就对啦!你将来要干大事的,光会管事不行,更得会管人。别听什么内行外行之类的屁话。一个地方的领导,如果屁也不懂,就懂得整人管人,人心再齐,也干不出事来!你别说,盛世才给我的感觉,跟你刚才的评价一样,他还真就是这样的人。在台上,呜哩哇啦,特别能说也特别会说,但如果真要执行起来,还真不是那块料儿。”昝云飞摇头,说道。
吴蔚没想到昝云飞与他如此坦诚,便也放下了顾虑,索性一股脑把疑惑说出来,“执行力差倒还在其次。有时候,他给安排的工作让人匪夷所思的。前些日子,他竟然让我做冷栋国家属的工作,让他们不要逼着公安部门查这件案子了,我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如果盛世才知道吴蔚会拿这件事向昝云飞请教,肯定郁闷得要死。
“你说什么,要你做冷栋国家属的工作?他搞什么鬼?这种工作能做吗?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种傻事,千万不能做。干涉司法独立不说,县里做了工作,给人的印象不就是冷栋国是县里搞死的吗。说起这冷栋国,也真够丢人的。光着个腚死在宾馆床上,真是让人无限遐想啊。”昝云飞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拒绝了。他还挺生气。冷栋国的案子,说是有了新进展,发现了过量消心痛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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