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嗯。那吴县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吴蔚翻了一下桌儿上的日历,说道,“暂定在周五上午吗。”
朱建桥出来以后,又到了陶小兵的办公室。陶小兵冷眼看着他,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怎么,挨剋了?”
“妈的!什么东西,给他顶帽子就耍起猴来了!也不撒脬尿照照自己,居然让我去省里再去跑钱,跑他奶那个青草骒子拐弯儿屁!这时候,哪个妈给钱?一点也不懂,年初没计划的钱,现在能要得出来?以为厅长是他爹呀?!”
“哈哈——”陶小兵看着朱建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乱窜,大笑起来,“你看看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人家也没拿你怎么样吗。那些小娘儿们小妹妹什么的,先放几天,该跑也得跑跑,不然的话,人家很生气,你这官帽子可就得被撸了!”
“他敢?!敢动我,也不看看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别人的马王爷长三只眼,我的,长六只!”朱建桥挥着胳膊,吼道。
“小点儿声!也不怕隔墙有耳。我说,你刚才就这样跟他说话来着?”
“那……倒不是,他又没拿我怎么样。我再浑,也不会上来就把他给得罪了。得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也就无须再忍了!”朱建桥“啪”一下拍到了陶小兵的办公桌儿上。
“你看看你,一点也沉不住气!多大点事啊?他不是让你去跑钱吗?你跑就是了!至于跑来跑不来,那就另当别论了。态度,要有好态度!”陶小兵坐在高靠背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一会儿又把脚搭到桌子上,看上去极为不雅。
“我知道,出工不出力吗!跑不跑是态度问题,跑不跑得来那是时机问题。现在去跑,一分钱也要不来!”
“你没反将他一军?他才是全县财政的大管家,可以让他去跑跑吗!”陶小兵出主意。
“你别给我出馊主意了。人家好歹也是个领导,我反将人家的军,我不是找不自在吗?你发现没?他好像长了瘆人毛,只要你往他面前一座,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胆小鬼!我看你不是怕他,是怕他头上的那顶帽子!放心吧,想当积余的正式县长,没那么容易的。你没提醒他?他的三个前任都莫名死了?”
朱建桥摇摇头,“这个我还真没有提,等下次再见他的时候,我真提提这件事。不过,他的胆子挺大的。”
“何以见得?”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感觉吧,一个年轻人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胆子肯定不小的。”
“人家上面有人罩着的。这就胆子大了?我看,要是给他一根足够长的竹竿,他能把天捅个窟窿。”
“你看看,你不是也承认他胆子大了吗!”
“有一点你得注意观察着,看看这段时间,有哪个一把手跟他走得比较近。”陶小兵说道。
现在,积余正在进行着权力重组,县以下的各级领导干部都在忙着站队,站成什么样儿,是个未知数。不过,作为一支绩优股,投资吴蔚的一定不会是少数。毕竟,盛世才说走就得走,他在积余的工作年限已经足够让组织有交流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