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伸过来的手。
“搞单独聚会啊?”
“我是有些事情想跟吴县长请教。最关键的,是想告诉吴县长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这个消息在我脑子里转了一个月了,我睡不好觉,茶不思饭不想的,直到今天,我才下了决心,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吴蔚耸了耸肩,“我怎么听着像危言耸听?你可别吓唬我!”
“我怎么会吓唬你呢!吴县长真会开玩笑。”聂海金苦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吴县长,你还记得那天在柴岭沟,那块石头从天而降的情形吗?”
“记得,一辈子也忘了,中山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吴蔚咬着牙说道。
“我怀疑,那块石头,是有人故意推下来的!”聂海金把嘴贴到吴蔚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吴蔚的心脏狂跳,怔怔地看着聂海金,“海金同志,这话不能瞎说啊!”
“就知道吴县长你不会相信!那天,那块石头落下来的刹那,我抬头正往山上看,我看到一个人影闪过,贴着墙壁,腰里还挂着安全绳,像个猴子似的,动作特别快!”
“真的假的?”吴蔚的眼睛瞪得老大。
“真的。那个人影虽然只是一闪,但我敢肯定,就是那个人把石头推下来的!”
“这……无凭无据的,你不认识那个人吧?”
“我不认识。我敢肯定,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
吴蔚陷入了沉思,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他不敢断定,聂海金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那样一个人,他并没有当场告诉他上面有人,而在一个月时间里,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现在却跑来说有人往下推石头,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我的直觉,那个人往下推石头,是想砸死吴县长你,而恰恰是管中山救了你!所以,吴县长,日后你还得多加小心,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
吴蔚觉得脊背发凉,这是哪跟哪儿?他一个刚到积余的人,又没招谁没惹谁,是谁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不会吧?我可不信!怎么会有人陷害我呢。我一个外乡人,受了省委的指派,到这儿来工作的,又没跟谁起利益上的冲突,怎么会拿我开刀呢?不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吴县长,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你还没有看清积余现在暗流涌动的局面!积余这么多年,积重难返,要想真正干出点儿事来,会遇到方方面面的阻力!我一直在观察,一直在侧面打听吴县长你的所作所为,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想让积余老百姓错过一次过上好日子的机会!”
吴蔚看不明白他了,只是瞟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不满情绪。
“你别误会,我不是要刻意去跟踪你观察你。我是地道的积余人,大学毕业后,抱着为建设家乡献计出力的美好愿意,回到积余县的,阴错阳差,我当上了这个小镇长,积余的官场就像一个泥坑,陷进来以后,再想拔脚出去,却发现太难了!”
聂海金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紧紧咬着牙,腮帮子上鼓起一条条硬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