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水染红,李振东捂着那忽然间被连根抹掉的老二,痛声发狂的嘶吼起来,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脸颊上青筋暴突,一双眼珠子瞪的老大。
那红红的血丝布满眼球,眼白涨满眼眶,仿佛随时都要瞪裂一样。
“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李振东反身就要去抓身后不远的茶几上插着的那把匕首。
蒋叶丽却是提前一步站了起来,手里捏着的玻璃碴子,狠狠的向李振东的后脖子抹去,那锋利的刀刃切开了皮肉,能清楚的感觉到,玻璃碴子剌开皮肉的一瞬间的受到的阻力。
“啊!”
李振东怎么也没料到,蒋叶丽居然会再次发难,他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后脖子上的剧痛,顺着脊椎蔓延到全身,血水止不住的流淌,让他的身体迅速的被抽空,他捂着脖子,僵硬的转过身,眼神里满是那阴狠不甘的目光,徒手向蒋叶丽扑了过来……
“贱女人,我要杀了你!”李振东挥着拳头就向蒋叶丽砸过来。
气势汹汹,速度极快。
蒋叶丽想要躲闪,却是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脑袋上重重挨了一记,直接撞在了地上,眼前一黑,一下子昏了过去。
“贱,贱女人!”
李振东面目狰狞,声音颤抖,脸上的血色迅速黯淡了下来,他身体僵硬的蹲下来,拣起地上摔碎的玻璃被,挥舞着就要向躺在地上的蒋叶丽的脸剐下来,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毁了她的脸远比杀了她更残忍。
“啊!”
李振东愤懑的一声吼叫,手里握着的破碎杯子掉到了地上,那本来就已经破碎残缺的杯子,此时更是摔的粉碎……
李振东两只手捂着脖子,血水愈流愈旺,后背上已经黏糊糊的湿了一大片,老旧斑驳的地板上,血水洇红了一大片。
扑通……
双膝跪在了地上,正好压在刚刚摔碎在地上的玻璃碴子上,那锋利的玻璃碴子刺头了膝盖,钻心的疼痛油然而生。
李振东嘴角颤抖着,想要发出一声怒吼痛叫,可喉咙里只是发出的却是一阵阵沙哑的细碎声……
呼通,李振东倒在了地上,躺在了自己身体里流淌出的血泊中,狰狞的双目至死未合,目光遥望的方向,那根被割掉后迅速萎缩的老二,静静的躺在那儿,无精打采生机全无。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棚顶挂着的那盏老式的白炽灯静静的发着光,墙上挂着的老钟,依旧不急不慢的走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死亡的气息……
紧闭的房门,这时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个人影站在门后,其中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相貌颇有几分英俊,乍一看像是那海外留学回来的知识分子。
另一个穿着一身中山装,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的皮肤有些糙,模样显老,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那是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而凝聚成的杀气。
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皱着眉头,从兜里掏出一只白色的手帕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挥了挥眼前的空气,道:“这味儿可真难闻。”
目光落在了地上李振东掉下来的那根老二上,冷笑道:“呵呵,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看来这小子遇到的这把刀很锋利啊!”
中山装的男人走进来,他没有像白色西装男人那样小心翼翼,脸上表情平淡,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血淋淋的场景,冷笑说:“呵呵,这小子就这么死了,倒有些可惜了。”
“可惜?”
白色西装的男人笑着说:“刚才听到他惨叫,你可没打算进来救他,现在说可惜,你这家伙是不是有些太虚伪了。”
中山装男人笑着说:“也罢,周公子的身旁从来就不缺有本事的人,这小子是有些本事,但死在了女人的手里,终究还是成不了气候的货色,跟在你我身边,也只配提鞋。”
“呵呵……”
西装男人目光落向地上躺着的蒋叶丽,“咱们的目标是这个女人,现在她晕了,我们俩是不是得先决定一下谁背她走?”
中山装男人看了一眼西装男人,眼神玩味,“你不一向自称是采花淫贼么,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主动让给你如何?”
“呵呵,多谢你的美意,不过还是算了,我不喜欢手上染血的女人,更不喜欢这种动辄就切下男人老二的女人。”
“你怕了?”
“你不怕?”
“我当然不怕,我又没想过要和她上床,只是带她回去交差。”
说着,中山装男人向晕倒在地上的蒋叶丽走过去,蹲下身来,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探了探脉搏,笑着说:“还好,没死。”
中山装男人一把将蒋叶丽给扛在了肩上,看了西装男人一眼,说:“被站在门口了,人我扛上肩了,你在前面开路。”
西装男子嘴角狡黠的一笑,回过头望了一眼楼下,无奈道:“人恐怕是带不走了,我们还是先保全我们自己再说吧。”
中山装男子眉头一皱,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