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然,如今迎回大行皇帝灵柩,大殿下早该灵前登基了!你这个蠢才!镇南王不过是藩王,他就是柳氏之子,大行皇帝早将他隔绝皇位之外!”
卢尚书喷平琳一脸的吐沫星子!
卢尚书给这群小人气的,两眼一阵晕眩,忽地向后仰去,就此人事不知!
秦凤仪还不晓得京里大皇子准备给他再换个爹,他现下正张罗着给大行皇帝出殡呢。至于他着使者去请的藩王们,尚且未到。
不过,秦凤仪相信,他们会有一个明智的选择。
秦凤仪派出的皆是在他这里效力的宗室,这些年,凡留在秦凤仪这里的宗室,秦凤仪看他们只要是用心做事,现下基本上也都有了实缺。这些宗室很有几家藩王的近亲,便派他们去与几家藩王说一说过来凤凰城祭大行皇帝之事。
顺王封地在荆州,康王在潭州,越王在杭州,蜀王则在蓉城,至于闽王就不必提了,这是秦凤仪的老邻居了。除了安王在长安外,其他几个藩王的封在多在南方。这也便宜了秦凤仪搞串连,反正,秦凤仪先在凤凰城为大行皇帝停陵,同时,让冯将军、章颜对于禁卫军从百户到副将进行清理,但凡与大皇子相近的,不好意思,得暂时委屈诸位了。
至于带到凤凰城的六皇子、裴焕、江巡抚一行,裴焕、江巡抚依旧关着,一天三顿猪油拌饭的养着。六皇子到底是皇子身份,爹死了,正是需要儿子守陵的时候,秦凤仪就把他给放出来,叫他老实的在大行皇帝陵前忏悔。六皇子也伤心啊,他爹活着时,他是什么光景啊,倍受亲爹宠爱的皇子,谁敢对他说一句重话,动他一根手指啊。突然之间,爹死了,他那圣人大哥立刻变脸,叫他来绑了三哥进京受审,这明摆着得罪人的活给他干嘛,六皇子猴儿精猴儿精的,还不敢不应。不过,六皇子到底是六皇子,他一直就没看好过大皇子,除了个长子身份,还有什么啊,半点儿不如镇南王能干。六皇子来了西南就没打算走,他娘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他娘说了,你在西南平平安安的,大殿下不敢怎么着我,若咱们母子都在宫里,才是任人拿捏。
所以,六皇子真是带着一颗投奔的心来的。
只是,他也不敢与秦凤仪太亲密,毕竟,他娘还在宫中呢。六皇子头一回私下见秦凤仪,就很配合的把京里的情况都说了,当然,说到他爹的事,六皇子是真的伤心啊,眼泪淌着,“不知哪个天打雷霹的害了父皇,叫我知晓,定要将那起子贼人千刀万剐。”还说秦凤仪,“你可千万别回京城,你要一回去,就正中老大奸计了。”
秦凤仪道,“我还以为你现在都跟他一伙了呢。”
“那哪儿能啊,你看我也不像是入他眼的啊,要不,他也不能把押三哥进京的事叫我干。”六皇子道,“不过,亏得他自发昏招,没拿我当回事,不然,我哪里能来阿凤哥你这里呢。”
“净会说甜言蜜语。”秦凤仪问他,“裴国公不是你外家么,这个裴焕是怎么回事?”
六皇子说来也是气闷,道,“裴国公虽是我外公,可他老人家,儿子就有五个,闺女也有三个。我母妃我大舅我三舅是嫡出的,裴焕是我二舅,他一直不服我大舅做世子,老大娶的裴侧妃就是裴焕的闺女。”
“豪门这事儿也够乱的啊。”秦凤仪感慨一句。
“现下别说人家了,父皇出事,你心里可得有个主意啊。”六皇子道,“我可是跟着阿凤哥你的。”
六皇子还与秦凤仪说了不少大皇子的事,“近年来,颇是宠爱一位宫人出身的闵庶妃。除此之外,便是个圣人了。当初,传回父皇遇难的消息,我们都懵了,除了伤心,别个哪里还顾得上?原本,内阁的意思是迎回父皇的灵柩便是了,可他非要问罪三哥,还拿出孝子的名头说话,内阁有什么法子呢,方下的这道诏书。我真没想到,他这般心急。”
“大皇子还有其他亲近的人吗?”
“其他的,就是他身边的臣属,长史之类的。这原就是他的属官,另则便是,他是极亲近平琳的。”
秦凤仪颌首,“那就好。”
六皇子不解,“好在哪儿?”
“你傻啊,平琳脑子不够用,大皇子亲近这种人,可见大皇子这些年即便长进也有限。”秦凤仪道,“有平琳在,还怕大皇子不昏头么?”
六皇子好悬没笑出声来,好在,毕竟见死了亲爹,六皇子抽嗒两声,道,“阿凤哥你别招我笑。”
“我说的都是实话。”
兄弟见过,交谈一番,秦凤仪就与六皇子道,“我让你嫂子给你收拾了个院子,就在老三隔壁,你就暂且住着吧。”
六皇子道,“我听哥的。”
六皇子回自己院休息时,突然道,“哥你抽我两巴掌。”
秦凤仪道,“失心疯啦?”
六皇子道,“哥,我虽投奔了你,可我母妃还在宫里呢。你可千万别对我好,在外头更不要给我好脸色,你这里要是有京里的细作,什么时候叫他们来,当他们面儿再臭骂我一通才好。快,给我两下子。”
秦凤仪虽则不是什么好性子,他也不是没打过人,但,这种没来由的就为着作戏就打人,秦凤仪还真有些下不去手,奈何六皇子还一径催他,秦凤仪只好轻轻抽他两下,六皇子道,“你倒是力气大些啊。”
秦凤仪再“啪啪”两下,响倒是响,六皇子自袖中取出个小镜子,一看,脸上啥都看不出来。六皇子直抱怨,“你这样可怎么行啊。”看秦凤仪不大下得了手,六皇子自己啪啪两下子,把脸抽肿,临出门还对着秦凤仪坚贞又愤怒的吼了一嗓子,“你敢这样欺负我,父皇泉下有知,是不会放过你的!”然后,就甩着袖子气吼吼的走了。
秦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