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亲王殿下性子也不苛责,在参观过凤凰城后,俩人觉着,的确不能再混日子了。这也不只是亲王殿下的吩咐,而是,结合亲王殿下的性情,虽则亲王殿下说他们俩年纪不大,但亲王殿下自己不也才二十三嘛,更小。而且,看亲王殿下的脾气,你贪点占点儿的,只要不是渔肉百姓,他不当回事。但,你要是跟不上他的步子,他怕不是会等人的性子。
于是,也甭想着什么中秋礼了,先得跟亲王殿下表个决心,回头也得把军队训练起来。
秦凤仪收到他们的计划书,细细看后,见俩人写得挺实在。其实,秦凤仪在问俩人各府驻军时,俩人没编瞎话糊弄,许知府更是深知军中现役将士的准确数目,这就不是个无能的。如今写的计划书,也很细致,并无夸大之辞。
秦凤仪看后,还拿回去给媳妇看了看,李镜道,“可见都是心里有数的,只是以往懒散惯了。”
“谁还没个不是啊。”秦凤仪道,“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呐,我看他俩还好,捞是捞了一点儿,但也不是从百姓身上捞的。”
“是从朝廷身上劳的。”
“诶,别这么说,那窑放在那儿,他们烧烧窑,卖到泉州,说起来,官员虽不当经商,但,有这么个窑,地方百姓就有个干活儿的地方,每月就能收入几个。”秦凤仪道,“要是个迂腐的,做主官也清廉,守着能开窑的地界儿,硬是跟一府百姓苦嗖嗖的熬日子,到底哪个更值得用呢?只要不是太不能用的,凑合凑合吧。”
李镜笑,“你这话也有理。”
待中秋后,秦凤仪还给了他们许多月饼,叫他俩带回去,给手下的官员也尝尝。便打发二人去了。
中秋节后,便是重阳了。
菊花都是秋后才开,秦凤仪又张罗着制了回菊花酒,再摆了一回重阳宴。
重阳之后,朝廷运送兵器的车队才到南夷城。
秦凤仪听说兵器到了,立刻带人回了巡抚府,过来送兵器的是一位工部郎中,给秦凤仪行过礼,奉上工部文书,秦凤仪一目十行的扫过,见一千套兵甲,一千柄战刀,都到了,问那郎中,“兵器在哪儿呢?”
章巡抚道,“我让人查验后入库了。”
秦凤仪点点头,心情大好,与那郎中道,“这一路辛苦了。”然后,问了几句路上的情形,几时出发的。秦凤仪算着日子,约摸是他的奏本到后,很快兵器就发出来了。秦凤仪心下很满意,便打发这郎中歇着去了。
打发了工部郎中,秦凤仪与章巡抚道,“查验后就叫阿金过去领兵甲吧。”
章巡抚笑道,“臣已吩咐下去了。”
秦凤仪笑,“那就好。”
秦凤仪还挺高兴呢,结果,晚上阿金就过来找他了,阿金有些个不大乐意,与秦凤仪道,“怎么都是旧的。衣甲有缝补不说,战刀都有嘣口的。”
阿金年纪尚小,人其实很聪明,说的话也很实在,阿金道,“殿下,就是旧的也没什么,但旧的也得是好的才行啊。”
秦凤仪一听,连忙同阿金过去看了,土人们正嘟嘟囔囔的说这事儿呢,秦凤仪看过衣甲与战刀之后,立刻就把那工部郎中叫了来。还有章巡抚,一并都喊了过来。秦凤仪当面问他,“为什么我这里的衣甲战刀都是旧的,旧的也没什么,你们得修补好了再送来,这么送来,是想我来修补吗?”
工部郎中苦着脸道,“殿下明断,眼下工部就只有这些了,殿下又要的急。这是禁卫军退下来的,小的看了,也还使的。”
“放你娘的屁!若还使得,你干脆不必回京城了,就留在本王这里,本王喜欢你,看中你了,下回再有山蛮来犯,本王就给你这样的衣甲战刀,你替本王杀敌如何!”秦凤仪驳然大怒。
工部郎中吓得,话也不敢说了,低头站在秦凤仪面前,半晌低声一句,“要是知道殿下嫌弃,这些兵甲就派给江南西道了。”他这话刚一说完,秦凤仪抬手便是两记耳光,当胸一脚就把这位工部郎中踹飞了出去。
秦凤仪骤然发怒,不要被踹出老远的工部郎中,便是刚刚在嘟嘟囔囔的土人此时皆是寂静一片,不敢多言。章颜更是脸上大变,因为,秦凤仪反手抽出一把战刀,上前两步,那冰凉的刀身就压在了工部郎中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