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成,就按你说的。”秦老爷道,“这字画你不大懂,找个懂行的与你一道去。”
“我让赵胖子跟我一道去。”
秦老爷嗔道,“赵才子赵才子,你这孩子,人家对你另眼相待,你也不能放肆。”
“他本来就胖,肚子圆的跟个球似的。”秦凤仪嘀咕一句,“我先去给赵胖子写帖子去。”
“去吧去吧。”秦老爷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
秦太太见儿子走远,方抿嘴笑道,“看咱阿凤,现在越发有条理了,说话还知道‘一来如何、二来如何’。越发长进了。”
“还成。”秦老爷慢悠悠的呷着茶,“到底没白同景川侯府的公子一道出门,这就出去游玩一日,就知道这么些事。平御史这些喜好,我都不清楚。”以为儿子是从李钊那里打听出来的。
秦太太叹,“可惜李姑娘没眼光,没看中咱们阿凤。”
秦老爷道,“这也不必急,种得梧桐树,自然引来金凤凰。只要咱阿凤知上进,有本事,以后还怕娶不着好媳妇。”
“是这个理,下个月是方家南院大太太的生辰,我过去给她贺一贺,也顺带瞧瞧,他家长房可有适龄淑女。”景川侯家的姑娘不成,秦太太转眼就打上了方家阁老府姑娘的主意。
秦凤仪不晓得他娘又思量着给他说亲事呢,他给赵家送了帖子,赵老爷当天就回了,让秦凤仪第二日过去。秦凤仪请赵老爷帮着去瞧画,赵老爷可是要有条件的,与秦凤仪说了,“这事办妥,你得好好的叫我画两张。”
“一张。”秦凤仪还价。
“三张。”赵老爷伸出三根圆滚滚的手指。
“好吧,两张就两张。”秦凤仪不大乐意,还是应了。赵老爷不知道什么癖好,就爱画他,秦凤仪却不是个喜欢叫人画的。因为,秦凤仪不大灵光的脑袋认为,大家都是画仕女图,女人才叫人画呢。
赵老爷笑着哄他,“我府里的莺歌,又学了几支新曲子,介时我叫她唱给你听。”
秦凤仪笑,“甭说,小莺歌的嗓了,在扬州城也是数得上的。”
“那是。”赵老爷遗憾道,“就是生得差了些。”
“还不都那样。”秦凤仪一向觉着,人都长得差不多,也没什么太好看的。
赵老爷看秦凤仪一眼,“在阿凤你眼里,估计谁都差不多。”
“那不是。”秦凤仪拍一下赵老爷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像赵老爷您这满肚子才学的,咱们扬州城也就这一个。”
赵老爷哈哈大笑,与秦凤仪道,“这马屁,多少人拍过,还是阿凤你拍出来,叫我最欢喜。”
秦凤仪再拍两下,“看你说的,亏你也自称才子,这能是马屁吗?就算是,也是马肚啊。”
赵老爷道,“阿凤啊阿凤,你就是白生了这么幅好模样,该多念几本书才好。”
“你不晓得,我小时候也是聪明伶俐的,后来生了场大病,自此,一看书就头疼。”秦凤仪说得有鼻子有眼,问赵老爷,“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不叫我念书啊。”
“信你鬼话!”赵老爷问,“今天就是瞧字画么?”
“上上好的字画。”
赵老爷打听,“这是要送给新御史的。”
“瞒不过您。”赵老爷是扬州城的知名人物,张御史刚走,秦家这么急着淘换古物,秦家暴家之家,家里没人爱书画,自然是走礼用的。秦凤仪道,“新来的御史,姓平,京城平郡王府上的嫡系,听说,极爱丹青。这走礼,自然得投其所好,在这上头,我又不大懂,只得请您帮着掌掌眼,拿个主意。”
赵老爷在京城做过翰林的,平郡王府的大名自然是知道的,赵老爷问,“可知这位平御史的名姓,说不得我在京城时还见过。”
“姓平,叫……”秦凤仪想了又想,最后道,“看我这记性,竟想不起来了。”
赵老爷与他道,“磨刀不误砍柴功,要我说,你把平御史这事打听清楚,我这里也帮你想一想。这上等古画,向来可遇不可求。”
“我对京城的事又不清楚,要不,你跟我一道跟李大哥问一问。”
“李家?”赵老爷道,“他家不是卖酱菜的么,他家能知道御史的事?”
“看你,就想着腌菜了?你是多爱吃酱菜啊!”秦凤仪悄与赵老爷道,“景川侯府的长子,李钊,我李大哥。”
“唉哟,阿凤,我以后得对你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