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起来,“你不得好死!”
“我不知道我以后怎么死,但是我知道你怎么死。”云浅月冷冷地看着她,笑颜如花,“你说我将你这样一寸寸用火烧了,变成烤人肉,有难民会吃吗?”
秦玉凝的眼睛似乎要凸出来,她似乎用尽全力想撞破云浅月的灵术密网。
云浅月看着她挣扎,如看困兽之斗,目光怜悯,“秦玉凝,那日你从京中离开时,说你对我厌恶至斯,愿老死不相见。你那日说对了,可惜你对自己食言了,你真不该回这京中来惹我。尤其下贱的来抢我的男人。”
“若没有你,他一定会喜欢我。”秦玉凝嘶吼。
“没有她,我也不会喜欢你。”容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虽然虚弱不堪,虽然清浅不可闻,但确实是容景的声音。
秦玉凝的面色瞬间一僵。
云浅月猛地回身,只见容景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此时他们所待的位置是一个角落,他靠在墙壁一角,脸色罕见的苍白,但眸光确是沉静,见云浅月回头看来,他对她扯了扯嘴角,绽出一抹温柔的笑来,声音也顷刻间转柔,“就知道你会来。”
云浅月眼眶一酸,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容景,不,不是从来没见过,十一年前,他被秦丞相伪装的黑衣杀手下重手法打伤,她在暗处知道出去也救不了,只能弄动静吓得秦丞相怕暴露匆忙打出一掌后离开,他那时也是这般无能无力的虚弱模样。早先她没来的时候,他该是何等的危险,否则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将自己逼迫到这一个小小角落昏迷不醒?她眼泪滚在眼圈,又生生地憋了回去,尽力让自己的脸色好看一些,轻声道:“我怎么能不来?你是我的人。”
容景忽然低笑,面色如突破云月,温柔似水,声音如百花绽开,呢喃亲密,愉悦至极,“是啊,你怎么可能不来?我是你的人呢!”
四目相对,云浅月强忍住不让自己扑进他的怀里。
容景的眸光似乎要将云浅月融化。
二人再不说话,四周静静,仿佛天地中只有彼此。
花落和苍澜见容景醒来,长长舒了一口气,本来伤势太重,靠着这一口气支撑,如今散了力气,都齐齐跌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云浅月听见两声响声,惊醒过来,立即转头看向花落和苍澜。
“他们一直护着我,伤得太重,但没有性命大碍。”容景话落,轻声提醒云浅月,“顾少卿还要她的,你别将她烧死了。”
云浅月转头去看秦玉凝,只见她完全没了反抗能力,血色的符咒已经被吞噬,眼看就要烧到她。她唇瓣紧紧抿起,真想就此烧死她。
“即便军营里的男人,也喜欢貌美的女人,你将她烧坏了的话,便没有意思了。”容景又道:“烧了她是解恨,但这恨总归是不够,这样死了,太容易了。”
云浅月想着,是啊,秦玉凝这样死了,太容易了。她险些让她失去容景,她都已经到了无处容身的地步,还肖想容景,她今日就让她常常后果。军营里除了生活着士兵外,还生活着一群军妓,军妓也分容貌美丑,像秦玉凝这样的女人,若是烧坏了,便不好玩了。她要将她完完整整地送去给顾少卿,天圣第一美人被南梁的三十万士兵压在身下玩弄,让她尝尝千人骑万人压的滋味,才不枉她今日送了她这么一个大礼,她也还她一个大礼。
想到此,她撤回手,包围秦玉凝的那团火光骤然收回到了她的体内,不等秦玉凝有动作,袖中的红颜锦顷刻间将她捆了个严实。
秦玉凝将容景和云浅月的话听了清清楚楚,她阴狠的眸光终于露出惊恐,见大势已去,张口欲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