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沈府,施展轻功,一路顺畅地回到荣王府。
五更时,云浅月准时醒来,见容景也已经醒来,她眨眨眼睛,容景对她道:“南疆有一门死术,十分厉害,据说秦玉凝已经习成了。死术是让死的人死而复生,利用死人体内的心头血做术,沾者即死。今日你要小心一些。”
“嗯。”云浅月点头,刑部大牢正有死尸,保不准秦玉凝在沈昭检查尸体时利用死术动手。
二人不再说话,坐起身穿衣。
云浅月穿戴妥当后,走到镜前,按照沈昭那名贴身侍卫的模样给自己换容一番,掩盖了她胳膊的伤穿戴衣服内,随后又找出一双木屐踏在脚上,解决了身高的问题。打扮妥当,她回身问容景,“如何?”
容景似乎不想看她的样子,连扫一眼也不,语气有些嫌恶,“我会让青影跟着你,抓了秦玉凝后让沈昭封印了她的咒术,不要留余地,对她进行死封,永生不能用的咒术那种。然后交给青影,他会彻底废去她的武功,将她派人送去给顾少卿。”
“青影不是跟着你吗?”云浅月蹙眉。
“将苍澜和花落喊回来跟着我。”容景道。
“也好!”云浅月同意。
二人出了紫竹院,来到前厅,沈昭和那名贴身侍卫已经在等候。
那名贴身侍卫见来人和他一模一样,惊得张大了嘴巴,但显然是经过训练的,只惊骇片刻,看了容景一眼,便闭上了嘴。
“你暂时留在我府中,她替了你,等事情妥当后,再将你替换回去。”容景道。
“是,世子!”那人点头。
云浅月传音入密对外面的苍澜和花落吩咐让他们跟在容景身边。
苍澜和花落知道昨日沈府之事,但是在暗中没现身,如今自然也跟着沈昭来了荣王府。得到云浅月的命令,齐齐应了一声,只是语气有些抑郁。
“走吧!”容景当先出了大厅。
云浅月离开容景身边,跟在了沈昭身后。
沈昭总有些别扭,走两步回头看一眼后面跟着的云浅月。
“不要总是看她。”容景温声道。
云浅月也好笑,板着脸提醒沈昭,“你总是回头看我,明显是告诉人我有问题,你就当我是你的贴身侍卫就可以。别想是我。”
沈昭有些拘谨,低声道:“我若不知道就好了,如今知道,总觉得你跟在我后面别扭。”
“别扭什么?”云浅月好笑地看着他,“我们又不是不相熟。”
沈昭摇摇头道:“不像侍卫,总觉得我该跟在你身后。”
云浅月无语,明明很紧张凝重等着抓人的事儿,可是他身边一个个的人连个应景的紧张劲都没有。她警告道:“昨日被玉子夕坏了事儿,今日你若是再给我坏了事儿的话,我就将你绑了送去魔麓山大营给顾少卿。”
沈昭连忙立正身子,不敢看她了。
容景回头看了云浅月一眼,眸中隐藏了一丝笑意。
云浅月瞪了容景一眼,看着沈昭挺直的背影,也有些好笑。
来到荣王府门口,容景径自上了马车,帘幕缓缓落下。云浅月自然不能再跟容景一辆马车,而是代替那名侍卫充当沈昭的车夫。惹得弦歌也眼神怪异地多看了她两眼。
云浅月皱眉,回头问车里的沈昭,“我很不像你的侍卫吗?”
沈昭此刻似乎才调整好状态放松下来,摇摇头,低声道:“不是,很像,就因为太像了,所以难以想象是你,让我们知道的人,只要想象破除外表,里面是你,就觉得很怪异。”
“那就别想好了。”云浅月道。
沈昭“嗯”了一声。
云浅月不再多言,板正脸,木着脸色,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荣王府向皇宫而去。
她想着以前每次出京,风烬和她一起,都是她骑马载着他,或者是她赶车,风烬在车里睡觉,从风烬回了风家后,她好久没赶车了,到还有些怀念那样的日子。
容景的马车在前,沈昭的马车在后,两匹马车中间隔了一个车距的距离。
一路太平来到皇宫,宫门口已经停了数十辆马车和马匹,文武百官都前来早朝。虽然皇上卧病在床养伤,但是安王代替监国理事,也是需要早朝的。
容景下了马车后,有的官员过来见礼,他淡淡颔首,须臾,等沈昭下了马车后,看也不看云浅月一眼,和沈昭向宫里走去。
沈昭也如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异常地与同僚一边叙话,一边随容景入宫。
云浅月便和弦歌以及这里的几十辆马车的车夫一样坐在车前等候他们下朝出来。
容景、沈昭进入宫里后,夜天逸的马车来到,他下了车,四下看了一眼,目光从云浅月脸上扫过,没停顿,也入了宫。
不多时,夜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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