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婆是这样说的。”云浅月点头,见七公主面色露出不忍,无论六公主如何伤她,但总归是姐妹。她宽慰道:“这等命数之说,是与心缘挂钩的,若她缘善,心存仁善,也许命运因此而改好也说不定。”
“你宽慰我罢了,她怎么可能改好。”七公主摇摇头,摸着小腹犹豫地看着神灯,“万一我靠近神灯,和六姐姐一样,会不会伤了孩子?”
“我护着你,你只管过去。”云浅月道。
七公主闻言点点头,抬步走向神灯。
云浅月看着她,她和云离算是这天圣京城里成了好姻缘的最难得的一对,她身为皇室女儿,虽然皇宫困顿了她十年,但总归她是皇室的女儿,如今嫁入云王府,皇室和云王府因为容景,走在刀锋利刃上,这等时局,可想而知她该费了多大的心力维护她的幸福。夜天煜和赵可菡一死一离开,这天圣京城除了她和容景,再找不出一对好姻缘,她如此努力要幸福,以至于都开始患得患失,她自然能帮一定帮,不能袖手旁观。
七公主来到鸳鸯灯前,鸳鸯灯没有动静,也没现出字幕。
七公主等了片刻,疑惑地转头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披衣起身,来到灯前,打量了半响,两盏灯静静,她也不明所以。
“姐姐!”正在二人研究神灯时,外面传来熟悉的轻快的声音。
云浅月和七公主同时看向窗外,只见玉子夕顶着风雪走近浅月阁,他俊逸的身形在风雪中锦衣风流,这种姿态,一句好看不足以形容。
“这二皇子真是个秀逸的人物,不知坑害了多少闺中女儿。”七公主感叹。
云浅月好笑地道:“就是个皮猴子,在外面待了一夜,还这么精神。”
七公主还没接话,玉子夕已经进了屋,显然听见了云浅月的话,抖了抖身上的雪,笑嘻嘻地对她道:“姐姐和姐夫鸳鸯软帐了一夜,也还这么精神。”
云浅月脸一红,这个死孩子,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比七公主进来时候说得还露骨。她脸皮再厚也受不住,拿起手边的神灯照着他打了过去。
七公主见云浅月竟然随手拿起鸳鸯灯就扔了出去,惊呼一声。
“姐姐恼羞成怒了!”玉子夕不慌不忙地伸手接住鸳鸯灯,笑嘻嘻地欣赏了一番云浅月红透了的脸,须臾,低下头好奇地看着手里的鸳鸯灯,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抬头问云浅月,“姐姐,你说将它拆了重组的话,它还神吗?”
云浅月一怔,拆了重组?这个问题她还没有考虑过。
七公主闻言脸色一白,连忙惊呼,“这可是神灯,怎么能拆?不行!”
玉子夕将手里的鸳鸯灯抛起,又接住,两次之后,鸳鸯灯还是没有动静,他撇撇嘴,“不过就两盏破灯而已,我摆弄了半天,它连个反应都没有,哪里看出神了?”
云浅月肯定地点头,“嗯,你说得对,就是两盏破灯。”
“既然是破灯,那我拆了它,怎么样?”玉子夕眼睛明亮地询问云浅月,跃跃欲试。
云浅月刚要说拆吧,七公主先一步跑了过去,一把从玉子夕手里夺过神灯,护在怀里,对他郑重地道:“二皇子,这个可拆不得,昨日神灯显灵,京城数万人有目共睹。你若是拆了神灯,得了神灵的怪罪,怎生了得?”
玉子夕看着七公主抱着神灯一副生怕他再抢回去的架势,他扬了扬眉,“什么显神灵,问天命,不过是糊弄人的玩意儿而已。依我看,没什么特别的。”
“孟婆婆可是**而亡了。这如何能做得假?谁会拿人命开玩笑?二皇子还是别说了。免得遭了怪罪。”七公主摇摇头,抱着神灯走回来给云浅月,“妹妹,这个神灯你得好好的留着。你和景世子的命数可都在里面。”
云浅月好笑地接过神灯,“嫂嫂真信了这个?”
“怎么连你也不信?难道昨日之事真是作假不成?”七公主看着云浅月。
“昨日之事到不是作假。”云浅月摆弄了一下神灯,对她道:“不过是两千年前有一个男人讨他的女人欢心,渡了灵识在里面,这神灯有他一半灵识在,也只能信一半而已,不能全信。”
“能信一半也是好的,总之不能破坏,这可是神物。”七公主道。
云浅月看着手里的鸳鸯灯,容景说它与云族同寿,是云族神物,她其实也想拆了重组看看里面有什么稀罕东西。如今见七公主这副样子,她若是敢拆,她就敢昏过去,于是作罢,对玉子夕道,“既然是破物,拆了估计也没什么,算了。”
玉子夕点点头,浓郁的兴趣消失,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就不拆了。”
七公主放下心来,扶着腰坐了下来。
玉子夕走到软榻前,身子一歪,四仰八叉地躺下去。
云浅月看他躺倒的姿势,跟南凌睿一个模样,她将神灯放在桌案上,对他问,“你昨日去哪儿了?怎么一夜没回府?”
“昨日啊……”玉子夕勾了勾唇,唇瓣染上一抹深意,“姐姐真想听?”
云浅月“嗯”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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