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合了大半,而那持续反复的高烧也当真被控制住,她的精神好了一点,施敬书觉得她整日闷在卧室里对健康无益,就亲自抱了她去园子里晒太阳。
施婳从清醒过来就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不管施敬书说什么,她回答他的,全都是沉默。
喂她吃药的时候,再不会像从前那样撒娇耍赖的闹着太苦了不肯吃,她甚至吞下那些药丸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喂她吃饭的时候,她更是乖顺异常,哪怕是实在吃不下吐出来了,她都不会摇一下头。
他说什么,她就安静的听着,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他终于如愿以偿,他的妹妹,成了他手中的提线木偶,他再不用担心她会不乖了。
可他却未有片刻的高兴。
阳光越盛,树荫却更浓密,施婳安静的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一片荷塘。
施敬书喂她喝了蜂蜜水,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要不要言佳妮来陪你说说话。”
施婳轻轻抖了一下。
施敬书放下杯子,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指:“你放心,我说了不会要他性命就不会,只是从今以后,香港他是不可能继续待下去了。”
施婳那翩跹的睫毛颤栗着微微的垂了下来,她的手指细微的哆嗦着,用了全身的力气要从他掌心中抽走。
“还有件事和你说,那天晚上你出血昏迷,我顾不得教训温荀,因此,言佳妮倒也好运气的保住了清白……”
施婳倏然的抬起头来,她看着他,死死的咬着嘴唇,细白的牙齿陷入那柔嫩的**里,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噼里啪啦的砸在他的手背上,她哭的停不住,却没有声音,只是颤抖的厉害。
施敬书轻轻叹了一声,将她抱在了怀中。
“也只有你,才能让我心软,一次一次退步。”
施婳小兽一样呜呜的哭着,哭的狠了,却又张开嘴,狠狠咬在他的肩上,施敬书疼的闷哼一声,却咬了牙默默受着,任她将他肩膀咬的一片血肉模糊。
她累的脱了力,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大声的哭了出来。
可她这样哭出来,施敬书却觉得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很怕,怕她再这样闷下去会出事,她毕竟年纪小,又顺风顺水惯了,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变故?
可他却丁点都不后悔,哪怕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
他就是要让她记住,记住这个教训,记住她到底是谁的人,记住以后再也不要肖想和任何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