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经地对着刚才面试我的美国人说。
就听到傅南衡的一口矿泉水“扑哧”喷了出来。
DICK使劲儿憋住笑,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一直拳头在使劲儿地捶打着桌子。
旁边的中国人美国人都在看他。
我曾经见过DICK当总裁的样子,也是那种很高冷的人,对待下属向来一丝不苟,和傅南衡一样,是那种不可接近的人。
大概此刻,他的下属们看到他这副样子,都以为他犯了神经病了。
想必我刚才给傅南衡打电话,他也听到他的答复了,所以才笑成这样。
这么好笑吗?
“OK,初小姐回去等通知吧,我们会尽快!”美国人说了一句。
我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然后就走了,把后面两个人的目光甩在了身后。
后面恰好传来了DICK的一句话,“看上人家了?”
“看上了,不知道这位初小姐给不给机会!”
说得跟真的似得。
不过我对傅南衡的气还没有消。
我气哄哄地回到家,问我妈家里有没有搓衣板。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洗衣服都用洗衣机了,谁还用搓衣板啊,你有衣服要洗吗?”我妈问了一句。
这两天天气反常,刚刚下过雨,这两天又开始艳阳高照,我刚从外面回来,热得很,我说了一句,“没有!有人需要这个!”
我妈挺惊讶的,正好步宁在捣她的乱,没顾上跟我说话。
没有搓衣板,按键盘也行。
我去库房找了一个旧键盘,看起来得是十来年以前的了,好,我让你骗我,戏弄我,咱们晚上看。
下午六点,他回来了,我一直没提今天的事儿,他好像也保持默契,也没提。
进了房间以后,黑色的键盘就放在那里。
“去跪吧!”我说了一句。
他略皱了皱眉头,“跪键盘?还有这种说法?我也摊上了?”
“对,谁让你今天捉弄我,这就是代价!”我脸上一点儿笑容都没有,可严肃了。
“这键盘有点儿脏,能不能麻烦你给擦擦!”他左右打量着键盘。
被惩罚还要嚣张成这样?
我忍!
我拿了抹布,走到他身边,刚要蹲下身子去擦键盘,整个人都被他揽紧了。
接着灯也神不知鬼不觉的熄灭了。
“你干什么?”我大喊,“我气还没消!”
“让你男朋友跪键盘,你舍得吗?”我挣扎,他不屈不挠地寻找着我的脸,在找我的脸,我死活挣扎着,不让。
“我怎么舍不得?你这么捉弄我,我凭什么不让你跪键盘!你说的对,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如果这次你不跪,我这一辈子都被你吃得死死的了,永无翻身的机会!跪!”最后一个字,我大声强调。
“你现在已经被我吃得死死的了,每天晚上都被我吃个精光!不是吗?嗯,欢?”他在我耳边轻声喃语。
这句话再次让我脸红心跳,最终这次搓衣板没有跪成,就被他拉到了床上。
其实,也没有真的想让他跪。
我真的——心疼。
虽然跪键盘心疼,但是不让他吃饭,这个办法还是可以有。
DICK曾经说了,他今天中午会去傅南衡的办公室,特意让我多准备一份午餐。
不用多准备,我就准备一份。
还是用上次的大饭盒盛着。
我去的时候,傅南衡刚刚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
而DICK却在望穿秋水地等着我。
昨天他是特意给我打的电话,看起来是挺重视这份午餐的。
我直接没把饭放到傅南衡的桌子上,而是,放在了茶几上,把勺子筷子拿了出来。
傅南衡开始皱眉。
DICK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今天这意思,好像是没有南衡的饭?”
“嗯,没有!”我说了一句,旁边还放着我的两根黄瓜,我拿出来吃了。
反正DICK吃得天经地义,而且,他在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傅南衡。
“小娇妻,你的红烧鱼做的相当好吃啊,还有这个红烧狮子头,而且,荤素搭配,营养特别均衡,吃你做的饭,我都不想回美国了,真想一辈子都在中国,找一个中餐特别好的小媳妇儿,水平不用太好,和小娇妻你差不多就行了,那我此后就过上神仙般的生活了——”DICK说得挺神往的。
然后,他开始夹炒的菜花,然后又吃了一筷子红烧鱼。
“啧啧,美味!中餐和光知道吃热狗冷狗的美国确实很不一样!”我不知道DICK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赞美,还是特意说给那个干瞪眼的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