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晕倒了!
小曼忍不住给莫支书点了个赞,这个赔偿理由真是再正当不过。
莫老二夫妻被骂走了,莫支书掩门走进来,和阿公坐在院子里说了好一会话。
吃饭时阿公告诉阿奶和小曼:莫支书托请他件事,帮忙照顾引带一个族里的小伙子,教他学着辨认采药材。
莫八叔公,是莫支书那一支的堂兄弟,他的二儿子莫承福初中毕业,好不容易花钱托人领进水泥厂做临时工,谁知在厂里和工厂打球玩闹中摔跌把手给伤了,伤得很严重,重物拿不了,这下被厂里退回来,又不是工伤,什么抚恤补贴都没有,谈了一年的女朋友也吹了,莫承福心灰意冷茶饭不思,人都瘦成竹杆了,这几天更是夜不归家行踪不定令人担忧,前天是村里人进山砍柴把他拉回来,昨天又跑到大河边去,一动不动坐了整天,把莫八叔公和八叔奶愁坏了……
莫支书说,要是总由着他这般下去,不寻死,也会变神经,不如给他个门路走走,让他有点盼头,可他那手掌动不了眼看是残了,重点儿的农活就不指望了,背个竹篓,跟着阿公钻山林学捡草,兴许能行!
小曼看了阿公一眼,暗自腹诽:阿公,他们把你这当残联了,莫小苏牙齿掉了要送来,莫小凤瞎了也要来,现在再来个手残党……莫支书亲自出马,估计是抵挡不住了。
阿奶说道:“承福今年也二十了吧?那孩子,挺好,去年进的水泥厂,他还给我送过一包面条。老八和支书年纪差不多,生了五六个都拉扯大了。平时他们夫妻也多有看顾我们,总是老八替你去水库顶班……你瞧着吧,能带,就把那孩子带着。”
阿公叹口气:“这些年有不少人想跟我学捡药草,可这个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教起,可能是我嘴笨,所以我从没答应。”
“那你还能教小曼。”
“小曼不一样,自家孩子,怎么教都行!再说我们小曼哪是别人能比的?聪明得很,记性也好,教这样的孩子不费心!”
小曼给阿公挟了一筷子青菜:“谢谢阿公夸奖!”
阿公呵呵笑,阿奶抬手摸小曼的头:“阿木啊,我们捡到宝了。怪不得那个孙老先生,只看我小曼一眼,就要收徒弟!”
小曼:“阿奶,没有只看一眼,阿公去卸牛车,我坐在孙老先生身边和他谈了半天话呢。他没说收徒弟,就是把家传的医书借给我看看,送我那两串珠子,是见面礼,因为我喊他一声‘爷爷’。”
“家传的东西是随便乱给的吗?他没明白说收徒弟,那是要找个好时机,懂吗?他是名医大家,收徒弟要有讲究,有仪式的。”
“阿奶你懂得真多。”
“那是,你阿奶,以前可是……”阿公听到阿奶轻咳一声,嘿嘿笑着停了嘴。
阿奶对小曼说:“很多事情说来话长,等你再长大些,会告诉你的。”
“好的。”小曼点点头,她就知道,阿奶是有故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