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平添很多麻烦,但是这事儿,我却只想建议,不想强令她。
正在这时,刚才开门的那堂弟陪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上来了,看到我和钱红的情形,竟然都愣了一下。
我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要干什么?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正在跟钱红同志谈话,你们两个上来干什么?”
好吧,不得不说,对于普通群众来说,有时县委县政府这两顶大帽子还是很管事的。
看我这么说,那两个人讪讪一笑,“领导,你们继续说,我们就是有些事情不明白,想上来请教一下,你们继续。”
看着两个家伙跟乌龟一样缩回了头,我心中暗叫一声侥幸,刚才要不是说完话立即拉着钱红出来,岂不是正好被这两个家伙堵在卧室里,那样的话就是说破天也没有用了。
“他肯定留有后手,是不是?你看,我就知道我猜对了。东西留在那个小三那里,对不对?”
钱红的眼睛里没有悲伤,只有好奇。
我点点头,“关于后续问题,回头找机会咱们再细谈,现在关键的是要有个态度。”
钱红呵呵一笑,“说起来真是可笑,活着的时候,从来不用为他操心,没想到死了死了,还要有这么多花样在里面。”
我指了指她的手机,“马上给丁祥仁打个电话,就说你认同公安局的鉴定结论,服从组织决定,不给县里添麻烦,就这么个意思就成了。”
钱红没有再犹豫,拿出手机来,按照我说的意思给丁祥仁打了个电话,果然丁祥仁在电话里狠狠表扬了一通,表示这样的同志应该尽早提拔起来重用。
挂掉电话,钱红看了看我,“剩下的事情怎么办?”
“想办法把遗体留下来,也就是说暂时不火化,这东西在他体内就是证据,在这里就缺少效力。”
我看了看放在沙发上的那个恶心的袋子,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这一口。
钱红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定定地看着我,“下一步怎么办?”
她的身体带着火一样的热情,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我退后一步,拿出烟来点上,
“先等一等,明后天我已经提前安排了一次下乡活动,前后一个周,等一个周到后,他的头七也过了,到时咱们再联系。”
说实话,跟钱红在一起时的确挺疯的,我们两个都没有想着未来能够给予对方什么,对我们来说,只有当下,没有未来,这才是最正常的关系。
“好,明天我会正常出殡,但是尸体不会烧掉,在罗红也有这样做的,明天到火化厂会只走一个形式,想来也没有人会阻止我。
到了正式入棺下葬的时候,蔡玉章的尸体就会进到太平间冷藏起来,什么时候找到了凶手,并且将凶手绳之以法,才是他下葬的日子。”
钱红看着我,“我相信你,才会一切按你说的去做,千万不要让我成为一个笑话。”
看着她脸上的认真,抿得很紧的嘴显得十分倔强,突然想起了这张小嘴儿干的那些好事,包括一口能吞亿万兵的壮举,不由地心头一热。
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托起她肉肉的下巴,“我向你保证,你绝对不会是一个笑话,你会成为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