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态度后,墨战华便扶起了云寒,“裴西元为人阴毒,伯父担心你们斗不过他,若觉得形势不妙,便回南楚。”
“侄儿不想让夭夭一直误解。”
如果不能查明真相,解开夭夭心中的结,她这辈子都会仇恨他,也会在对十万战王军的自责愧疚中度过。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那好吧。”墨战华也不勉强,想了想,提醒道:“今天去你府上,我见凌玉峰进了王府西院的密道,他与。”
说到此事,云寒也有几分无奈。
“他是裴西元的人,夭夭一直念着与凌家的亲情,对凌家几兄弟格外宽容。伯父也知夭夭的脾气,她心里在恨着我,连话都不愿跟我说。我怕动凌玉峰再惹恼了她,让她更恨我,到时得不偿失。”
墨战华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拍了拍他的肩。
“夭夭性子是执拗了些,一旦认定的事,很难有回旋的余地。就像她当初一眼认定了你,任谁说你不好她都不听。”
“我不会辜负她。”云寒轻声道,不敢去看墨战华那双眼睛。
“你敢有这个心,要先问过凤桓的拳头才行。”墨战华笑道,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儿时云寒长得不及凤桓快,又是冷漠的性子。每次凤桓觉得他故意冷落夭夭,便会拿拳头说话。
记起儿时的事,云寒脸上也添了一丝笑意。
“那日景阳行宫大火,桓儿没事吧?”
“一切都好。”提起景阳行宫,墨战华不再绕弯子,直接问道:“裴西元如此大动干戈,你可知他为了什么?”
听他这么问,云寒眉头皱了皱。
“不是担心侄儿回来报仇?”
“报仇只是其一,当年你年纪还小,有件事可能你父亲没跟你提过。裴西元当年带兵攻打阴山,你父亲收到消息,命族人带着云族世代积累下来的财宝离开。由于时间太仓促,只来得及转移走了一部分,剩下的,被裴西元洗劫一空。”
“你父亲被迫来到靖州,这笔财宝,也被带到了靖州。后来,裴西元不知从哪儿听到这个消息,想尽办法,要让你父亲将钱财交出来。”
云寒先是一怔,继而大惊。
“伯父的意思,当年父亲的死,与这批钱财有关?”
墨战华点头。
“若我没猜错,应当脱不开关系。”
“他一直不杀我,又三番两次安插人手到云王府,也是为了这批钱财?”云寒恍然明白,难怪假安和到了云王府,除了每日在府中走走转转,没做过什么大动作。
原来她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云王府中的藏匿的钱财。
“此事,是父亲告诉伯父的?”云寒问。
“算是吧,你父亲将你托付给四弟时,我也在场。你父亲提到这笔财宝,说你年纪尚小,这些事情就先不告诉你了,让四弟等你长大以后,再告诉你。”
“顾叔没提过。”云寒道。
“十里天一战事发突然,他大概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今时今日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