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凤桓打开了书信。
里面只有一张淡青色花笺,展开来看,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凤桓迎着烛光,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纸面上没有任何机关,的的确确是白纸一张,信封中也没有其它信物后,将花笺连同信封一同放到了桌子上。
送这样一封信来,是在提醒他什么?
云王府。
墨锦凰已经睡下了,她近来总觉得疲惫,越来越需要大量的睡眠,来维持精神与体力。
云寒坐在床边,淡淡的眸落在她熟睡的脸了。
许久,清幽的声音开口道:“墨伯父到越西了,我替你去看了他。他比从前憔悴了些,想来这一年多,没少为我们的事操心。”正说着,只见墨锦凰翻了个身,手落在了锦被外面。
他上身倾了倾,轻轻拿起她的手放回锦被中,又为她掖了掖被角。
“可惜这次伯父进宫,没有带着伯母。不过以伯母的脾气,应当不会让伯父一人前来冒险。这几日我去一趟行宫,你可有话想对伯母说吗?”
“以前伯母责罚我时,你总会冲上去为我说好话,估计这次伯母再罚我,你也不会为我开脱了吧?”
岂只不会帮忙开脱,是也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吧?
正想着,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王爷,不好了!”云七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
“混账,谁让你进来的?”云寒看了一眼依旧在沉睡中的墨锦凰,愠怒道:“还好没将她吵醒,否则一百板子都不够你挨的!”
“属下冒失,甘愿领罪。”云七一脸焦急,压低了声音,“王爷,出事了,景阳行宫起火了。”
云寒大惊。
“何时起的火?”
“远叔派人来报信,从行宫到这边,少说也有一刻钟了。行宫起火,定是有人想谋害墨王爷,远叔已经带人赶过去了,让属下速来禀报!”
云七素来平静的眸中涌上了慌乱。
本以为,裴西元会在皇宴上动手,所以他在皇宫中做了周密的安排,确定万无一失。
没想到,他们会去行宫放火!
“走,过去看看。”
三并步作两步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院门口,又停住了。
动作太突然,跟在后面的云七险些撞到他身上。
“王爷,怎么了?”
云寒扭头望向云墨轩,神情变得异常凝重。
裴西元为了对付墨伯父,一定处心积虑了很久,他这一走,裴西元会不会把魔爪伸向夭夭?以裴西元的老奸巨猾,应当不会不知道,单凭门外那些侍卫根本困不住他。
那他又为何置安和于死地?
“你留下保护她,景和行宫,本王自己去便可。”说罢,不等云七回话,身影掠向前方。
“王爷,别走前门,会被发现的!”云七远远的喊。话音未落,云寒人已经消失在了夜空中。云七也不知他听到没有,叹了口气正欲回头,只感觉到脖颈一痛,眼前顿时黑了。
软软的栽到了地上。
一道黑影从他身后走出来,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进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