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迈出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
站在不远处的凌玉峰,见状飞快的走了过来。
他一来,侍卫忙收回了刀。
“参见大人。”恭恭敬敬的行礼,凌玉峰抬手示意他们免礼,又拱手对着云寒行了一礼,“末将见过王爷。”
“原来是大哥。”云寒笑笑。
凌玉峰立起身子,也抱以微笑,“让贤弟见笑了,为兄也是奉了皇上命令,不得已才守在贤弟府门口。还望贤弟见谅。”
“大哥这是说的那里话?”云寒一副内疚不已的模样。“是小弟犯了错,反倒连累大哥受苦。有家不能回,有府不能住,在这里风餐露宿,小弟心中实在愧疚。”
“说到底,也不能怪贤弟。”凌玉峰顺着他的话安慰。
“说起来,都是那个谋害公主的凶手,害得你我兄弟二人都没好日子过。不过贤弟也不用担心,为兄听说皇上已经查到线索了,假以时日,一定能还贤弟清白。到时为兄请贤弟喝酒,给贤弟压惊。”
“说倒喝酒,我府上倒还有几壶好酒。我既不能出去,那兄长进府应当不违反圣命吧?我请兄长到府中喝酒!”
“这——”凌玉峰犹豫,“不合适吧?”
“皇上只说不准我出去,可没说不准兄长进来。再说了,这府中也有侍卫看守,兄长只当进来巡察,看他们有没有偷懒了。”
凌玉峰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动心。
毕竟这些天守在云王府门外,风餐露宿,日子过得确实苦闷。
见他脸上有松动了,云寒干脆伸手拉了他进门。
凌玉峰半推半就,也就跟着进来了。
一路上,禁军侍卫见到凌玉峰,只当他是进来巡察,纷纷拱手行礼,腰杆站得笔直挺拔。
见状,凌玉峰心中那一点点的心虚,也荡然无存。
随着云寒,一路到了正堂。
“见过王爷,见过凌将军。”云府侍女见两人进来,纷纷福身行礼。
“去把府上最好的酒菜端上来,今日,我要与凌兄开怀畅饮,一醉方休!”云寒大声的道。
“是。”侍女下去了。
这边酒菜刚端上来,寻雨便匆匆进了云墨轩,对着正端着血菊端详的墨锦凰道:“小姐,王爷请来了大少爷,两人正在前堂花厅饮酒。”
“大哥?他不是在外面守门吗?”
“是,可不知怎的,王爷就将他请进来了。”
不等墨锦凰开口,和儿在一旁焦急的催促道:“小姐,你先将血菊喝了吧。云七说,这血菊是王爷费了好些周折才找来的。您总是脸色苍白,手脚冰冷,这血菊有活血之效,待冷了,药效便不好了。”
寻雨一听是云七说的,没好气的瞪了和儿一眼。
“你怎知云七说的是真是假?他们主仆二人不安好心,万一拿了毒药来坑害小姐呢?”上前一步,将墨锦凰手上的茶杯夺了下来,“这东西看起来颜色甚是奇怪,小姐还是别喝了,万一伤了身子,如何是好?”
“你这是什么话?”和儿生气的瞪她。
“实话!”寻雨反瞪回来。
“好了,别吵了。”墨锦凰将寻雨手上的茶杯拿了回来。血菊她曾听精通医术的二叔提过,的确是益血良药。
“哼!”和儿见墨锦凰拿回杯子,冲寻雨翻了个白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