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夺了本王的玉佩,将这东西塞给本王做交换的。”云寒随便编了个理由。
凌玉峰眸光不经意的扫过云寒腰间。
难怪他进门时,他总觉得他身上少了些什么,原来是他一直佩戴的白梅玉佩不见了。
心中又犯起嘀咕。
若不是他认得这御虎令,又知道自己因此被皇上惩戒,所以特意拿到他面前来,警告他的吗?
念及此,他又将东西放回了云寒面前。
“为兄从军多年,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实在是不知这东西是何来历。不过如此特别的东西,贤弟若是查明来历,倒是可以跟为兄说说,也好让为兄长长见识。”
云寒将御虎令收回了衣袖中。
“好,以后若是查明这东西来历,本王一定告诉兄长。”端起江西,朗声道:“我们喝酒。”
“好。”
两兄弟各怀心事的喝到傍下午,才各自告辞,出了钏玉楼。
凌玉峰伤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的有些别扭,云寒扶他上了马车,又客套了几句,才告辞离开。
入夜,云寒正在书房中看着近日来截获的大臣们的奏折,一侍卫匆匆推门进来。
“属下见过王爷。”
“这么晚了,可是有事发生?”
“启禀王爷,”侍卫面色紧张,再三犹豫后,才说出了口:“属下见王妃带着行李出了府,像是——像是不打算回来了。”
王妃带着行李跑了?
云寒第一反应,是墨锦凰已经成功救下时夏,要离开他!
长身倏的拔地而起。
“她到哪儿了,你们为何不拦住她?”
那侍卫被他过激的反应吓得脸都变了色,拱手弯腰,战战兢兢的道:“王爷吩咐过,王妃出门,不必惊扰,只需要派人暗中盯着就好。属下不敢惊动王妃,故先回来向王爷禀报。属下这就派人去将王妃追回来!”话音落下,人就要往外走。
“等等!”云寒抬手拦住。
侍卫又停住了脚步,“王爷请吩咐。”
“你说的王妃,是安和公主?”他曾下令他们盯着安和,却从未下令盯着夭夭。
“正是公主。”侍卫拱手道。
云寒顿时松了口气,悬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
心中仿佛一块重石落地般,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又缓缓的坐回了锦垫。在他心中,夭夭才是他的王妃,所以侍卫说“王妃出府”,他下意识的,便以为是夭夭要离开他了。
原来是安和。
这几天没人提安和,他都快将她忘干净了。
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由着他去吧。”这个安和虽然是裴西元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可从进府之后,他一直盯着紧,她也没得手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愿意走就走吧,免得她不走,他还要想法子逐她出门。
“啊?”侍卫愣住了。
这妻子离家出走对一个男人而言,可是很丢脸的事儿!可怎么看自家王爷,好像还有点巴不得她走一样?
“王爷,不派人去追吗?”侍卫提醒。
莫说对方是公主,不见了皇上会怪罪,就是普通人家的媳妇儿,跑了,那也得追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