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出什么事了?”寻雨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书看,不由纳起闷来。临出门前,小姐故意将书翻开放到了那里,难道被人动过了?
“有客人来过。”墨锦凰浅笑着走过去,将书拿了起来。
书上有她特意放的花笺,她特意在花笺上描了条红线做标记。书动过之后,花笺虽然按原来的位置放了回去,但与原来多多少少有些出入,线没合在书页上。
寻雨忽然想到了什么。
飞快的移到书架边,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翻开最下面。找了一遍,不相信似的又找了一遍,才抬起头,一脸惊愕的对墨锦凰道:“小姐,御虎令不见了。”
墨锦凰并不意外。
“我猜到了。”
寻雨皱着眉头,将锦盒放回了原处。
“这块令牌在将军府那么久都没丢,来云王府才几日,就被盗走了。难不成,是云王派人做的?御虎与云王有关?”不等墨锦凰回话,她又絮絮叨叨的补充,“昨日归宁,云王故意醉酒,不会是为了方便这边人下手吧?”
墨锦凰摇了摇头,“也不尽然。”
“小姐的意思,不是云王做的?”寻雨想不通,云王府严密的跟铁桶似的,不是云王府的人做的,外人也进不来啊!
“是不是,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墨锦凰道。
招招手,命寻雨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寻雨听了,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喜悦,双手用力抱拳,大声道:“还是小姐聪明,奴婢这就去。”
一阵风似的走了。
墨锦凰拈着手上的书,漆黑如墨的眸中,带着几分笑意。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出嫁三日归宁省亲,是天下人尽皆知的规矩,她也不例外。云王府守卫森严,外人进不来,可府中,不是还有位“内人”吗?
她和云寒都不在,安和要进这间屋子,易如反掌。
半盏茶后,寻雨回来了。
“小姐,奴婢问过江儿,昨天安和公主趁您不在,进过这间屋子。不过进来的时候,她谁也没让跟着,江儿也不知道她进来做了什么。只说大概呆了半柱香左右的时间便走了。走的时候,还交待府中的人,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来过。”
墨锦凰站在桌案前,左手执着一只笔,正在照着一张字帖比划如何下笔。
闻言,抬起了头。
“这么说,御虎是裴西元的人?”
“凭一块令牌,不好下定论吧?”寻雨沉着眉头分析,“当初查田广平,有人从中阻挠,还好小姐提醒才知弈云阁混入了奸人。大公子彻查时,那奸人遭人灭口,之后便查不找线索了。好像有人一刀切断了所有信息。那时大公子便说,这背后的人,身份一定非同一般。”
“倘若弈云阁的奸细是裴西元派去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墨锦凰望着寻雨。
寻雨很认真的想了想。
挠着头又想了想。
头发挠乱了,也没想明白。
“难道,他怕弈云阁发展壮大,会做出对越西不利的事?”
“弈云阁贩卖消息获取利益,却不涉朝政,不谈党争,这些年都没坏过的规划,裴西元不会不知道。”
“那是为什么?”寻雨更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