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只要我活着,早晚取你的狗命,来祭奠我们郡主!”女子脖子上架了十几把刀,依旧毫无惧色,怒目而视。
云寒掸掸衣袖,拂掉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站起了身。
“本王现在不杀你。”
“看这女人身手,充其量也就是墨锦凰身边的丫头,留着有什么用?”裴宏毓不屑道:“杀了算了,免得留在船上,再生出什么是非来。”
“三殿下此言差异。此女潜伏越西这么久,肯定不是一个人。本王要留着她,放长线,钓大鱼。”眸色冷寒,命令道:“带下去好生看着,再跑了我拿你们试问!”
“是。”侍卫长诚惶诚恐的行礼,大手一挥:“带走!”
“云寒,你不得好死!”
“放开我!”
女子被侍卫带拖带拽的拉着往船舱外走,挣扎无果,急的破口大骂起来。歇斯底里的声音在船舱中回荡。
马天成看了一眼云寒,眸光复杂。
裴宏毓则是不解。
“云王,这女子你认得?”
“一个奴婢而已。”云寒语气淡淡的。没有再解释的意思,扫了一眼掉落一地的水果、点心,唇角扬起一抹歉意,对马天成拱手道:“安排不周,让南楚皇受惊了。”
马天成立即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
“云王言重了,是他们趁机生事,防不胜防。”说着,轻叹了声,“从早上游湖到现在,朕也觉得乏了,不如今日就到这里,我们回去吧。”
云寒望向裴宏毓,“三殿下意下如何?”
裴宏毓点了点头,“既然南楚皇累了,那我们就先送南楚皇回行宫歇息吧。”
“好。”云寒朝守在一侧的侍卫招了招手,“回府。”
“是。”
船调回头,往回走去,船舱里的东西,也很快有人打扫干净了。船舱中又恢复了方才的歌舞升平,热闹的仿佛从未发生过刺杀一事。
只是每个人的心里,都各怀心思。
傍晚,裴西元只带着两个贴身侍卫,到了马天成下榻的行宫。
“裴兄。”马天成上前,客套的拱了拱手。
裴西元颔首,算是还礼。
对着张成使了个眼色。
张公公会意,立即冲着屋里的宫女、太监们摆摆手,大声命令道:“皇上要与南楚皇叙叙旧,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人们都退下了。
等人们都离开后,张公公也退到房门外,关上门,守在了门口。
房中,裴西元招呼着马天成坐了下来。
“贤弟到越西这几日,吃住可还习惯吗?”
“蒙裴兄照料,一切安好。”马天成道。
两人客套几句后,裴西元脸色沉了下来,压低声音,道:“贤弟这次来越西,可是为了你我全力攻打西凉一事?”
“听闻十里天一战,越西军大败西凉逸王军。裴兄何不命人乘胜追击,将早些年他们抢占的越西城池夺回来?”
“贤弟有所不知,这百里逸虽然老了,可带兵打仗并不输从前。区区五万兵马,就能打下我三座城池,还险些破了我金门关。实力不容小觑啊。”
说着,叹了口气。
就算两国联手,面对西凉国这样的劲敌,他们还是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