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那婆妇疯狂地叫着,却没引来沐书瑶半分怜悯,机会自己给过了,她不珍惜,那么后果就得自己受着。
那婆子被杖毙,虽说老夫人也说了几句,倒底没敢多加干涉。
而王夫人倒是想干涉,却被沐书瑶的一句话堵了回去,“夫人以事挑下人时,可不能只看面相,谁知道她们包藏了什么祸心,今日都敢站在我房门口听墙角了,明日是不是都敢进屋剌杀我了。”
沐永年听了反倒是喝斥了王夫人几句,叫她以后不用管碧落居内的下人,一切都由老夫人和沐书瑶自己作主。
王夫人心里就是再有不甘,也只好答应下来,不然沐书瑶给她扣个指使奴婢,意图剌杀公主的罪名,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沐书瑶经常出府,言叔已成了她专用的车夫,因为有皇上的圣旨,沐家人也不会多作阻拦。
灵松堂已经开起来了,依旧沐书瑶的提议分前后院,前院是药堂,后院单独几里厢房,作为危重病人急救用,还有两个小院子是供学徒和医童住宿的,至于大夫,有另外的厢房居住。
沐书瑶请了莫九娘和她相公李延德来坐镇药堂,另外还请了个京城比较有名的大夫,姓江的江大夫来长期坐诊。
至于她自己,则开始扮了男装,取名宁月,定期到灵松堂去坐诊。
但是尽管沐书瑶常常不在碧落居,沐府的人也没有几个知道的,从那次处置了一个婆子以后,碧洛居的下人们都本份了许多,加之又被香芹换掉一批,如今无论什么人,想她们口中打听一点事情,都难如登天。
碧落居在小芳和花蕊的管理下,不显一丝凌乱,所有人都各司其职在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
这天,沐书瑶见日头正好,便叫花蕊搬了一张软榻放在院里,自己懒洋洋地躺在上面晒太阳。
眼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有什么比冬日里的暖阳更让人喜欢的呢,这种天气,晒晒太阳是最惬意的事情了,反正现在灵松堂也走入正轨,有莫九娘和她相公在,无须自己多操心。
正这时,看门的小丫头来报,说是老夫人身边的孙嬷嬷来了。
“让她进来吧。”沐书瑶的脸上盖着一块帕子,懒懒地说。
孙嬷嬷进来时,就看见如果同懒猫一样躺在软榻上晒太阳的沐书瑶,有些不赞同的摇摇头。
在她心底,女孩子就应要有女孩子的样,站要有站姿,坐要有坐相,平时没事绣个花,弹个琴,这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
就像府里的其他几位小姐一样。
可是这位倒好,不是坐着马车出门,就是躲在自己院中晒太阳,摆弄一些稀奇古怪的花草,现在更是在院中公然睡大觉,也不怕被外男看了去,有伤风化。
只不过,这些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脸上挂出一摸恭敬地笑意,“奴婢参见公主。”
“孙嬷嬷请起,都跟嬷嬷说了好多遍了,在家里就称我为二小姐好了,自家人不讲究那么多礼数。”沐书瑶的话很客气,可是语气却是冰冷的。